“是啊,这次四相会,有大事儿宣布,你们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四相会……
我说呢——四相会没了水百羽,分崩离析,现如今,又被人重新组织起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呢!
可我现在就跟螃蟹蜕壳时一样,遇上了仇家,还不是让人家一抓一个准?
二姑娘觉察出来,低声说道:“怂货,这也是你仇人?你仇人不少啊!”
见笑,人在江湖飘,哪儿有不挨刀。
邸红眼看见齐鹏举来了,连忙靠了上去:“鹏举哥!哎,别提了!”
邸家和齐家都是十二天阶,看来关系不错。
邸红眼把事情说了一遍,齐鹏举看向了刘实的手,一下皱起了眉头:“还小诛邪手呢,就这点本事,还来参加四相会?刘实,我看你还是跟兰家求饶,娶个男人婆,回家抱孩子吧!”
这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哎,你说刘实也是——自称武先生第一,一个小丫头就能把他手碎了。”
“在四相局的诱惑下,欺世盗名的可不少,大家得把眼睛擦亮了,别混进滥竽充数的来。”
刘实本来就剧痛的无以复加,听了这些话,急火攻心,忍着半天的一口气压不住了,张嘴还没说话,就是一口血,颓然就躺下了。倒是把韩栋梁搞得很紧张,一叠声的喊医生。
而齐鹏举看向了二姑娘,声音不善:“开魂掌是刘家的绝技,你从哪儿学来的,说!”
二姑娘不耐烦了:“你能说点阳间的话吗?二姑奶奶听不明白!”
邸红眼深知齐鹏举的能力,现如今有了靠山,咳嗽了一声:“兄弟倒是有个猜测——听说厌胜门的宗家,倒是有一个阴招,叫什么,移花接木。”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错,移花接木,能把其他人的看家本领,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一下是赤水青天镜反伤的,认定了二姑娘这个年纪,能用出三十年以上的开魂掌,除了移花接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齐鹏举一听“厌胜门”三个字,螺旋眉毛一下就挑了起来,喝道:“你跟李北斗那个小牲口,是什么关系?”
去你大爷的小牲口。
其他参加四相会的先生,也暗暗吃了一惊,悄无声息把这里给围住了:“厌胜门的奸细还渗透进来了?”
二姑娘脾气也不小,一看来了个半老头子对自己指手画脚,当时就冷笑了一声:“你嘴巴给二姑奶奶放干净点,什么北斗南斗的,是人是狗,你二姑奶奶都不知道!”
不是狗。
说着就往里看:“井驭龙呢?让他给二姑奶奶滚出来!”
我想劝二姑娘低调点,可齐鹏举已经火了:“厌胜门的小畜生,上这里来作死了,我就送你一程,死了给你们李门主带句话,我们姓齐的,早晚把他祖坟挖了!”
说着,一只手翻过来,对着二姑娘就抓了过去。
二姑娘的脾气也不小,手底下一道亮光一闪,对着齐鹏举就抓过去了。
可这种速度对齐鹏举来说,跟小孩儿过家家没啥区别,拨开了二姑娘的手,“啪”的一声,我觉出背着我的二姑娘就是一颤。
他打了二姑娘一个嘴巴。
这个力道绝对小不了——我都差点从二姑娘身上给晃下来!
二姑娘的身体几乎失去了平衡——耳朵肯定被打的嗡嗡作响!
周围一片叫好的声音:“不愧是齐家传人!”
“打死了那厌胜门的邪祟才好!”
邸红眼颇有些幸灾乐祸,抱着胳膊摇摇头,眼瞅着二姑娘那样子,又看了看刘实,像是在说“不过如此”。
这一下,齐鹏举瞧清楚了,二姑娘身上还背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我,更是伸手就要把我给揪下来:“厌胜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东西,你身上的是什么,弄下来我看看!”
不行,二姑娘绝对不是他对手,我脑子也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现在怎么办?
没想到,二姑娘自己都快站不住了,觉出了齐鹏举要揪我,翻身就躲了过去,半蹲在地上,姿势野性十足——好像猛兽捕食的姿势一样。
她冷森森的说道:“你敢!”
我的心一提:“你快放下我,跑!”
这些人跟二姑娘无冤无仇,她要是跑的出去,不见得会把她给怎么样了。
可二姑娘抬起手,擦了嘴一下——我就看见,她的嘴被打破了,擦下一手的血:“看你怂的,姑娘说了护着你,就不会再让那些狗东西欺负你!”
齐鹏举盯着二姑娘那个姿势,嘴角一勾:“不愧是西川出来的蛮子,看来,你这苦头是没吃够——我就非得看看,你身上背着的是什么不可。”
他借题发挥,找不到我,就要拿“厌胜门”的出恶气。
齐鹏举的地位在这里,周围的先生都想跟他攀攀关系,四下都是叫好的声音:“天阶第三,就是出手不凡!”
“是啊,其他天阶更新换代,可第三这个位置,除了齐先生,哪个敢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顿把齐鹏举说的浑身舒泰,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子,又是猛地出了手——快如闪电!
二姑娘要躲,可还没动,那一巴掌下来,她单薄的身体猛地撞到了一道屏风上,又把屏风撞出去老远,坚硬的乌木檀炸了一地的碎屑!
我被撞的眼前都白了,接着,发现她的身体蜷缩了起来,一只手还要把我固定在背上,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左肋——不好,她骨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