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辰和江景,分明也是为着那位司马长老,才进了摆渡门,他们俩呢?
我不信,江辰一肚子花花肠子,能在这件事儿轻轻松松的折了。
哪怕他乐意——他背后,给他神气的黑手也不见得能乐意。
我立马就问小肿脸:“这一阵子,你师父请来了两个山下的客人,是不是?”
小肿脸不乐意理我,可我接着说道:“要是能证明你师父是清白的,没准还得靠那俩人。”
小肿脸一听这话,才来了精神:“是有两个人来了,不过……”
小肿脸看着我,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对我怒目而视:“个子高的那个,跟你有点像!你们是兄弟,还是什么关系……”
我呸,谁跟他是兄弟。
小肿脸瞅着那个冒烟的房舍,这才说道:“那两个人,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师父出事,覆巢之下无完卵,恐怕也……”
皇甫球听到了这里,也皱起了眉头:“没错——说起来,那个人,好像比你贵气……”
对了,皇甫球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也说了一句:“又是你。”
我当时还以为,他认识我那个王八蛋爹。
难不成,他是见到的江辰?
我就问皇甫球:“你也见过司马长老的客人?”
皇甫球又仔细盯着我,猛地一拍嫩嫩的大腿:“真不是一个人……”
妈的,我跟江辰哪儿有那么像,皇甫球怕是有点脸盲。
这个乌龙让我十分失望,真是浪费感情。
“你在哪儿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皇甫球皱起了眉头:“是司马带着他们去的。”
原来,自从尉迟明目眼睛坏了之后,那个存放盒子的地方,就是几个长老轮流看守。
那天,该皇甫球跟司马交班,他提前过去,就看见司马带了两个人来。
他当时大怒,这个地方,哪儿是长老之外的人能进来的,更何况,还是两个山下人!
他这个脾气,说话当然不客气,让那两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一点司马的面子也没卖,还威胁要把司马这个犯规矩的事儿给捅出去。
那个“我”微微一皱眉头,跟班儿就急眼了,说你知不知道这位是……
那个“我”倒是摆了摆手,说不要紧。
皇甫球也看出来,那个人贵气异常,可他修仙的,又不会去攀龙附凤,自然咸淡不吃,还是司马打了圆场又请他放他一马,说这位跟自己交情深厚,下不为例。
皇甫球以为司马欠过那人的人情,不得不还,眼看也没丢什么东西,这才算完。
而皇甫球还让那个“我”立刻离开,不要再在摆渡门里乱晃,而再看见了真正的我,他以为“我”又出来了,所以怒上心头,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
说到这里,皇甫球的表情有点别扭,显然也尴尬了。
不过来自江辰的锅我从来就没少背过,也习以为常了。
江辰……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皇甫球回忆了一下:“像是……在那些盒子里找东西。”
不过吗,他也说过,盒子一个都没少,江辰和司马,找的是什么?
难道……
我立刻看向了赫连先生,问道:“那——你还没说完,你偷走的四相盒呢?”
他偷走了四相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四相盒,又装着什么东西?
没想到,赫连一愣,却指向了公孙统:“明明是他,在抓破火鼠裘的时候拿走的!我这些年,为了这个东西,寝食难安……”
他跟公孙统交手之后,逃回了司马那,要交出盒子,才发现四相盒已经不翼而飞——当然,对他们来说,只可能是公孙统拿走的。
司马长老气的够呛,说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
但事情已经闹大,他们倒是想把公孙统追回来,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功。
公孙统一愣,豁然站了起来:“放屁!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放屁!”
公孙统不像是在说谎。
赫连长老冷笑一声,眼神显然像是并不相信公孙统,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把个胖脸别过了一边。
公孙统还要暴跳,我却拦住了他,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赫连长老也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四相盒一直没被找到,除非——他们两个争斗的时候,四相盒,掉在了什么地方……
被其他人渔翁得利了!
那个渔翁得利的,又是谁?
我立马就问道:“事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牵扯的已经太多了,你们还不能说,四相盒到底是谁寄存的?又装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