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回头,他脸色大变,顿时跑的比我还快:“那是啥?”
我还想知道呢!
数不清的黑影撵着我们就往岸上追,这一瞬,每一步都跟过了一年一样,我和程星河刚跑到了岸上,回头一瞅,一下就傻了。
好几个长着长指甲的手从水里探了出来,奔着我们就抓。
那些指甲——有三寸长!
看这个意思,我们上了岸,这些爪子也要把我们给抓下去!
我当机立断,七星龙泉奔着下面一划,水卷起了一阵巨浪,剑锋划过,应该砍断了不少,水珠子冷冰冰的溅了我们一身,等浪头下去,水面这才平静了下来。
我跟程星河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那是啥?”
程星河啧了一声,对着水面感叹:“不管是啥,你说这干美甲的,要是看见这指甲该高兴了——都是大买卖啊!”
是啊,一个指甲,就得用半瓶子指甲油吧?
真有这么多的“水女”?
果然,程星河在另一边毛也没找到一根,回头找我,就看见我一个人往水里走,说我冬泳怎么不脱衣服,再一想,以为我发现啥了,就撵上来了。
一开始心疼保暖裤,他没敢下水,就在岸边喊我,可我一直也不回话,他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心一横,豁出了保暖裤就下去了,这才把我给提溜上来。
说着看着自己滴水的保暖裤直心疼。
妈的,合着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个保暖裤。
这个时候,起了一身风,身上湿透的我们俩冻的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赶紧抱着胳膊就往屋里跑。
正往屋里跑着呢,我就看见左邻的大门开了,又露出了一个脑袋。
那个伸脖姑娘?
而伸脖姑娘看着我们,忽然就说道:“涛,涛子哥说了,你们,你们千万别再去找,找他了,他回不来了,你,你们别把命,命丢在妒妇津里。”
林涛出来了?
妈的,我们走岔了还是怎么着?
我立马接着问道:“林涛现在怎么样了?”
伸脖姑娘傻笑了一声:“还是好,好看,不过,他,他哭了,还给家门口,磕,磕了个头。”
给父母磕头——这是告别?
怎么也不是好兆头。
我和程星河对看了一眼,还想说话呢,忽然左邻就亮了灯,显然老教授夫妇也被惊动了,要把伸脖姑娘给提溜进去。
而这个时候,伸脖姑娘冷不丁又来了一句:“涛子还说,死,死不了!”
死不了?
这话什么意思?
可还没问明白,伸脖姑娘的身影像是被一股子力气给拽进去了,接着,白色花门一下就合上了。
老教授两口子,是既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想别人给自己家添麻烦。
这个时候,老林两口子听见动静,也把大门给打开了,老林媳妇往我们身后一看,着急红眼的就问:“涛子呢?你们找到了涛子没有?”
我只好摇摇头。
老林媳妇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嗷的一嗓子就嚎哭了起来:“你要弄大门,我都弄好了,你让我信你,我也信了,可我儿子,我儿子呢……”
老林虽然也很失望,到底还是拎得清的,把媳妇扶住,就说道:“涛子也不是两个大师抓的,你赖大师他们还行?”
说着,也发现了我们浑身都是湿的,赶紧说道:“大师快进来吧,外面冷死人!”
烤上了小太阳,我们俩才同时出了口气,一起打了七八个喷嚏。
洗完热水澡,老林送来了林涛的睡衣,程星河的是珊瑚绒小熊睡衣,帽子上还带着耳朵,我摊上了一个绿色恐龙睡衣,领子上都是牙齿形状。
程星河打完喷嚏看着我就笑:“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就得带点绿。”
我说了句去你娘的,一低头,就看见有人把两碗热姜汤放在了我们面前,接着是个冷冷的声音:“怎么不冻死你们。”
白藿香。
这把我们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而白藿香白眼一翻,忽然跟闻见了什么似得,皱眉看着我:“这是什么味道?”
我们俩洗过热水澡了啊?
白藿香继续闻,视线就落在了我脸上:“你身上冒出来——你粘了什么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出来,是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腥气。
我一下就想起来——刚才粘的是什么了!
第655章 容我搬家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听到了一阵嗡嗡的声音。
这大冷的天,竟然有大绿豆蝇奔着窗户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