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亲手做的了。
我答道:“那你把鱼竿找出来,看看木头上,是不是带着什么东西。”
新郎官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我说你别东拉西扯……”
混社会的行动力都很快,早有人把鱼竿弄来了,一个懂药物的小弟过去一闻,立马说道:“鱼香粉!”
鱼香粉是一种违禁的钓饵,鱼闻到之后,立刻麻痹,按理说挺起作用,但是这东西对人也有同样的危害——人闻多了,也会昏迷。
昨天,新郎官故意把鱼香粉抹在了钓竿上,撺掇老爷子去钓鱼的——他知道冯桂芬去找我算账,老爷子闲得无聊,如果老爷子闻了鱼香粉,起来收杆子的时候,肯定会掉进河里。
他想害死老爷子。
冯桂芬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新郎官虽然发愣,但还是梗着脖子:“你……你胡说八道!”
我答道:“你们可以闻闻啊!这新郎官身上,也有鱼香粉的味道。”
鱼香粉的味道比高级香水还持久,只要接触上,三天之内,身上肯定会残留着这个味道。
我当时在老爷子和新郎官身上闻到了相同的香气,只觉得有些熟悉,当时也没多想,现在一寻思,老爷子为什么是杀身之祸?就是因为,有人蓄意要害他。
新郎官人都慌了,还想说话,那个懂药的小弟仔已经闻出来了:“大姐,没错,姐夫身上,和老爷子身上,都是鱼香粉的味儿!”
冯桂芬的眼珠子立马就红了,一把揪住了新郎官:“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新郎官往后一退,立马说道:“桂芬儿,你听我说,就是那个小子想跟我争抢你,所以才跟我栽赃家伙——这鱼香粉,肯定是他抹我身上的!”
我答道:“你只管闻,我身上要是有这个味道,就算是我干的!”
小弟仔闻了闻,摇头:“没有。”
我接着说道:“一计不成,他就又心生一计,想着放火把老爷子给烧死。我和程星河亲眼目睹他偷偷摸摸出来,有鼻子灵的,也可以闻闻他的手。”
放这么大的火,一定有燃料助燃,他手上肯定有燃料留下的味道——而他刚才,根本没靠近火场。
新郎官一下把手藏在了背后,脑门上的青筋都给爆出来了:“桂芬儿,你冷静一点,你说我为啥要烧自己的家,自己的老丈人呢?我马上就跟你结婚了,我吃撑了?我对你什么样儿,大家有目共睹啊!”
冯桂芬其实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带着点希望又看向了我:“是啊,大师,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摇摇头:“没有——他可不是真心要当你的新郎官,而是另有所图。”
第342章 兀鹰人眼
这个新郎官的面相,驼峰鼻搭配高耸的迁移宫,看上去就是野心勃勃,事业心重的样子,对男人来说,这本来不错,但坏就坏在,他的眼睛,是兀鹰眼。
兀鹰以腐肉为食,食物来源就是兽类的尸体,如果人长着这种眼睛,那就主不劳而获,强取豪夺。
他确实渴望权力,渴望事业,但是他并不乐意自己去奔波,而是虎视眈眈,盯着人家的东西,直接抢过来,白得现成的便宜。
现在也是一样——他要娶冯桂芬,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冯桂芬,这个人好色,喜欢的是漂亮姑娘,一辈子也爱不上冯桂芬,他是想通过跟冯桂芬结婚,得到冯桂芬家的的一切。
眼看着能跟冯桂芬结婚了,他也不甘于做冯桂芬身后的男人,而是贪得无厌,想独揽大权。
可冯桂芬她老爹不是个傻子,只要他动这方面的脑子,冯桂芬他老爹不会轻饶了他——就算是他捏着鼻子跟冯桂芬真有了一儿半女,恐怕也只能当个生育工具,人家说踢,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如果在婚前就把老头儿给摆平,那冯桂芬这就好办了,夺权,甚至暗害了冯桂芬,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冯桂芬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了,死了都不好查出谁是凶手。
所以,我们这么一来,他就感觉遇上了绊脚石——一方面,他生怕冯桂芬喜新厌旧,看上了程星河那种长得帅的,另一方面,眼瞅着用鱼香粉害老头儿的计谋没成,他想着在婚前尽快把老头儿给解决了,免得老头儿什么时候把他害人未遂的事情给查出来,那他就危险了。
说到了这里,新郎官是彻底的傻眼了:“你……你……”
冯桂芬则一把抓住了新郎官的手,塞在了做过消防员的小弟鼻子下面,那小弟一闻,直拍大腿:“就是燃料味儿!我们跟那种助燃剂叫辣椒油,一点就起!”
程星河也跟着拍大腿:“难怪呢!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想着在养鱼池洗手,被我一下揪过来了!”
程星河在他毁灭证据之前抓来他,也算是立了一功。
这把冯桂芬给气的,一把揪住了新郎官的耳朵:“姓金的,你他妈的狼子野心,把我冯桂芬当麻辣烫涮是不是?今天不把你酱爆了,老娘不姓冯!”
新郎官也是冯桂芬这个行业的,当然知道冯桂芬翻脸是什么样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不是,桂芬儿,你听我解释,那个王八蛋说的,根本不是真的……”
冯桂芬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那你解释吧,鱼香粉和助燃剂味儿,哪里来的?”’’
新郎官是想解释,可他张了半天嘴,饶是出了一脑袋汗,也是大鹅吃鸡头——卡了壳。
冯桂芬一招手,那些小弟们一拥而上,就要拾掇他——这个行业供奉关二爷,忠义为先,可这个新郎官吃里扒外,犯了最大的忌讳。
程星河顿时幸灾乐祸:“这些苦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现在只好被窝里放屁——独吞。”
哑巴兰也跟着点头。
我则拉住了冯桂芬:“等会儿,这个人还有点用处。”
冯桂芬倒是很意外:“有用?”
我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你们家那个披麻戴孝的东西?”
冯桂芬连忙点头:“当然记得了,大师的意思,就是那个东西妨的我找不到对象是不是?”
我答道:“没错,要把那个东西起出来,还得靠这个人。”
冯桂芬一听,来了精神:“大师,你已经找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