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毛线的黑店,我是看程星河当时一点没察觉,直接倒了,就知道这东西无色无味,而程星河倒的那么快,又说明这东西效果霸道,还有,程星河不长时间就清醒了,精神抖擞,显然这东西也没什么副作用。
三舅姥爷经常失眠,一失眠就在楼上学鸡叫,想把我叫醒了陪他,拿这个给他治疗失眠还是比较合适的。
下了山,回到了天师府,这事儿引起了一片轰动,好多人都嘀咕说一个黄阶凭什么把胡孤山的事儿给搞定了?还有人议论,说十二天阶的何有深让孙子认我当师父,肯定是有原因的——上一个这么出名的黄阶,还是天师府首席天师李茂昌,这小子说不定也是前途无量。
也有一些质疑,说我只不过是运气好踩狗屎运,甚至还有说我是靠着神秘后台作弊,众说纷纭快传出一部封神演义来了。
我本来对天师府也没啥兴趣,完全是为了弄清楚潇湘和四相局的事情才来的,所以对这些一概不上心,只是装成没事儿人去看江瘸子回来没有。
可惜我一出去,数不清的眼睛盯着,想悄悄咪咪去杂物房,只能等宵禁的时候。
而杜蘅芷也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事儿了。
这天晚上我和程星河兰如月又摸出去找江瘸子,结果到了杂物房,还是空无一人,程星河一看上次那一厚一薄两双鞋还在原处,顿时一脸晦气:“妈的,冒了这么大的险,又扑了个空,七星,这么等着不是办法,咱们要不去西川吧。”
我心里也动摇了起来,眼看着第四十九天越来越近,我没什么时间了,这么等在天师府,真的能蹲到江瘸子吗?
我四周看了看,又摸了摸那张床的床单,答道:“也是,咱们先回去吧。”
这一出去,程星河习惯性要从怀里摸个鸭脖,我却一把拉住他,跟他使了个眼色。
程星河满头雾水,把鸭脖伸过来,眼神问我:“你吃?”
吃个屁,我跟他比划了一下“床下”。
程星河想了想,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上次来的时候,江瘸子床下分明有一层细土,我们踩了不少脚印,可现在那一层细土消失了。
这就说明,江瘸子一定回来过。
而其他摆设没变,就说明他不过是想营造个没回来的效果。
而那地还是干净的,说明他刚打扫完没多长时间——我摸了一把床单,床单还有一点余温,可见江瘸子刚刚还坐在上面。
这个杂物间就这么一个出口,门口的浮土,只有我们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说明江瘸子就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只要我们在门口等着,不信江瘸子不出来。
兰如月虽然不知道我和程星河在交流什么,但也停下了脚步,像是等着我下一步的指令。
程星河连连点头,用口型说了个“柯南”。
作为看风水的,这种眼力根本就是最基本的。
我跟他们俩点了点头,就分头躲在了门口两侧和大门后面,只要江瘸子出来,谅他插翅难逃。
可这一等就是半天,程星河落了一身蚊子,苦不堪言,不住的探头用眼神问我能出来了不?保不齐江瘸子今儿不出来了。
我摇摇头让他再等一会儿,都到了这个程度了,绝对不能放弃。
正这个时候,我看见门口里跑出来了不少壁虎。
壁虎这种东西最容易被惊动,这么一逃窜,肯定是里面有人出来了。
我立刻来了精神,就示意兰如月和程星河准备好了。
果然,门里先露出了一条穿厚底鞋的腿,接着,又露出了一个穿薄底鞋的腿。
他出来,奔着西边就走——我这边!
我一手已经握在了七星龙泉的柄上,心说可算能见到这个老王八蛋了。
可没成想,他一出来,手一抬,扑的一下,一股子红色粉末就炸出来了,程星河离得最近,率先打了一个喷嚏,兰如月虽然没碰上,但也抬手捂住了口鼻——她身边是木槿花丛,一动枝叶都跟着颤了起来。
我心里一跳,这老王八蛋比我还鸡贼!
紧接着,我看见一个人穿过红雾,急匆匆的往外走。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单手撑在地板上,翻身奔着他就扑了过去。
第111章 黑屋密卷
那人反应也非常敏捷,兜头往前一滚,想把我甩掉,可我一脚揣在了他膝窝里,逼着他失去平衡,接着两手拦腰一抱,就把他压住了:“跑跑跑,看你还跑!”
可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好像路灯瞬间停电了一样,心说这江瘸子难道还拉闸了?但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妈的,是那红雾有毒,我眼睛看不见了!
接着,只听“咻”的一声,我身边不知道什么东西爆出了一声巨响,瞬间就听到人大声喊道:“有人闯宵禁!”
“是不是上次上太极堂行窃的?”
周围一片乱响,想也知道是有人冲着我们围过来了。
这江瘸子真够可以的,还特么把巡逻队引来了——上次兰如月夜闯太极堂,搞得风头还没过去,真要是被抓住了,那非把自己玩儿进去不可。
可我手底下没放松,还是死死揪住手下的人:“你为什么要把我骗九鬼压棺地里去?”
那人轻轻一笑,并不吭声——说有奇怪,我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声音我好像听过。
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就炸了起来——难不成,这个江瘸子其实是我认识的人?
这么想着我就想摸一摸他的脸。
可在这个时候,我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痛,条件反射就抬起来了,与此同时,我只觉得他一下从我身下滑出,跑远了。
这把我给气的,还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我就冲着那个方向追,可没走两步,直接绊在了地上,摔了个跟头,接着,只觉得胳膊被人从背后一卷,好像是被人给抓住了,我想挣扎,后脖颈子被人来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朦胧胧之中,我觉出有人靠在我身边,像是十分心疼的在摸我的眼睛。
我抓住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