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墓警告严相慈说:“你最好别惹大爷,否则要你好看。”
严相慈一脸寒肃:“给不给我?”
“不给!”
凌王墓低吼一声,双腿一翻,人已经坐了起来,又顺势把严相慈压在了身下,两人刚好换了个位置:“姓严的,再闹大爷扭断你脖子。”
严相慈再次发力,把凌王墓摁倒在了地上,“你给我,我就放了你。”
“不给!”凌王墓又把严相慈扑倒。
两个人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一直滚啊滚,从舞台上面滚了下来,滚到了我们的脚边。突然间,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仰起头看了我们几秒钟,同时又惊慌失措爬起来,各自退开了一段距离,紧紧地盯着彼此。
我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凌王墓帮人家严相慈疗伤就疗伤嘛,还把人家的衣服也脱了,他脱了人家的衣服就算了,还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啧啧啧,难怪凌王墓老是拒绝沈妍,原来……
凌王墓打量我和灵正半晌,责怪道:“你们做就做了,衣服都不穿!”
我当场就纳闷了,我和灵正怎样,也不需要跟凌王墓解释什么吧?“喂,凌王墓,我跟灵正好歹是你情我愿,你把人家严警官扑倒是个什么事儿?”
“你大爷的!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凌王墓气得冲我大吼,“滚一边去,我要跟我大师兄说话。”他一把揽过灵正的肩膀,把灵正往楼下拉,“大师兄,我跟你说啊,刚才我给这畜生疗伤,他反倒把我的灵力吸过去了,现在我体内只剩下一半的灵力,我们商量一下,要么你让我吃掉几个魂魄,要么我直接把这畜生吃了。”
“凌王墓,你说谁是畜生!”严相慈生得不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冲到凌王墓面前,想去凌王墓的衣领,可凌王墓根本就没有穿上衣啊,于是他很滑稽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凌王墓的胸,又急忙收了回来。
我看着严相慈这个动作,忍不住笑起来。
凌王墓一把拂开严相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女人,你笑什么?”
我看了看凌王墓和严相慈,老实地回答说:“就是笑基情满满啊,很有爱呢。”
“听好了,大爷喜欢的是女人!”
“那就奇怪了,你说你喜欢女人,为什么你不扑倒沈妍,却扑倒严警官呢?”
凌王墓邪魅一笑:“晚上来大爷房里,大爷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大爷喜欢的是男……还是女。”他说着,眉头还向上扬了一下,朝我抛了个媚眼。接着,他又去跟灵正说,“大师兄,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啊?”
前后两句话,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让凌王墓说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严相慈不依不饶:“凌王墓,你快点给我!!”
凌王墓不耐烦地祭出了阴木锁链,一下缠到了严相慈的脖子上,严相慈旋转身子,同时向后移动,人从阴木锁链里逃脱出来,手紧紧捏住了阴木锁链的另一端:“凌王墓,你趁我昏迷,把我祖传的玉佩抢走,简直太卑鄙了!——快点给我!”
原来是给这个玉佩啊!我污了!
凌王墓使劲拉了拉阴木锁链,可是根本就拉不动:“你莫名其妙把大爷灵力收了,大爷拿你个破玉佩有什么不对?”
严相慈回道:“那是我严家祖传的宝物,为什么要给你一个外人!”
“大爷偏要,你咬我啊!”
“你还我!”
“不还!”凌王墓直接将阴木锁链一甩,人往楼下冲去,严相慈气坏了,把阴木锁链缠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去追凌王墓。
“凌王墓,你还我玉佩!”
“追上大爷,大爷就给你,哈哈……”
我算是整明白整个过程了。
凌王墓给严相慈治伤的时候,出现了偏差,严相慈把凌王墓的灵力给收了一半,于是凌王墓想要讨回来,可是又没有办法。凌王墓想直接吃了严相慈吧,可他明白他那样做灵正会不高兴,他也不能去吃鬼来增加灵力,所以,就顺手牵羊拿了人家严相慈的祖传玉佩。
说起来,凌王墓也够倒霉的!
好端端的,让严相慈给吸了一半的灵力,这事要是搁在我的身上,我非哭三天三夜不可,但是这凌王墓却只拿了坏玉佩,就跟没事人儿了一样,而且听他最后好像还笑了,似乎特别开心,莫非这玉佩是个什么法器?
一半的灵力换一块玉佩,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啊?有多厉害啊?
灵正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凌王墓和严相慈都下楼了,他这才说道:“江心镇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家吧。”
我点头:“那我们就先去县城吧,买件衣服穿穿啊,不然回村里会被人说嫌话的。”毕竟我们南无村是农村啊,村里的老头老太太的思想都不像城市里那么开放,见不得人露这么多肉,这我倒是不怕他们说啦,就是怕传出去外婆的脸上没光。
我们往楼下走,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沈妍:“你刚才怎么没去追凌王墓啊?”而且全程沈妍都没讲过一句话,这很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