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当时有跟他说了些,但是当时刚知道顾斯年去世,一些话他也不记得那么真切了。
“行。”谢言轩将用布料将那两根银针裹了起来,捏在手上。
两人从冰库里走了出来,直接去了阮氏的院子。
院子里面,江澜正在陪着阮娇在聊着天,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看了过来。
“你们出来了。”江澜率先站了起来。
阮娇也注意到他们,跟着站了起来。
刚才江澜就跟她说了,说来人是她的师父,之前她小时候的病就是这位师父治好的,顾乘风的断臂接上也是他接上去的。
原本以为医术如此高超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个白发斑斑的老爷爷,没想到看着居然像才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
阮娇一时愣住。
直到人走到跟前,顾乘风叫唤了她两声,她这才回过神,有些怠慢的道了歉。
阮娇感谢道:“谢师父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乘风的胳膊还多亏了谢师父。”
“这小子认了我做师父,治疗自己的徒弟是应该的。”谢言轩倒是也不客气,直言道:“刚才我去看过乘风他爹的尸体,有些事情想问问夫人。”
说到顾斯年,阮娇眼里染上了一丝哀愁。
那一晚的事情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就连晚上做梦都会梦见。
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但是晚上还是很难入眠。
“有什么便直接问吧!”阮娇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将顾将军前一日发生得所有事情到第二日早上都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牢狱里事情简单,也就那么几样。
阮娇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从顾斯年去世前一日早上醒来细细地说着。
直到说到顾斯年去世,阮氏眼角有泪水滴下。
江澜连忙将帕子递过去给阮氏擦拭眼角的泪水。
谢言轩听了,沉思了片刻说:“问题应该就是那晚的膳食了。看来得去囹圄里问问具体情况。”
“斯年不是中毒死的?”阮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谢言轩摇了摇头,“中毒只是噱头,正正要命的东西我还没查出来,看来却是得在顾家常住一段时间,研究研究这要人命的是什么东西。”
许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谢言轩脸上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不见,难得露出一副认真正经的模样。
“乘风,你与囹圄里的廷尉狱关系如何?”
顾乘风摇了摇头。
之前,他在京城都风流惯了,跟朝堂上的人没有半点交际。
唯一搭上点关系的就是,他与钱正昊是死对头。
“你去问问慕司卿他有没有人跟他能搭上关系。这事情过去那么久,即便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这罪犯的证据也不好拿到。”
顾乘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
“乖徒儿也住这儿吗?”说着,谢言轩看向江澜。
江澜摇了摇头,“我住自己家。”
“住什么自己家,搬到这儿来住。”谢言轩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