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也在国外回来。”依依不相信,也没见人言行这么奔放?
“那怎么同?江涵只是去一段时间,骨子里还有国人的含蓄。但刚才那女人从小到大都是在国外长大的,国外的思想早就被同化了,没有可比性。依依,难道你在怀疑我?”罗带用受害人的语气道,见她不说话,他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回到病床边,故意道:“算了,你要怀疑就怀疑吧,我每天在公司开会连饭也顾不上吃,就是想公司快点稳定下来和你结婚。我就连住院也不忍心告诉你,你倒好,一来不问我到底怎么晕倒,倒是先怀疑我了。”
罗带越说越冷心,躺下后故意背对着依依,那双眼却精明的跟什么似的。
三……二……
他心里甚至开始倒起数来。
“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依依先软下来,她迈步走到病床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后背:“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家里已经熬了汤,医生说你几时才能出院?”依依看着他,眼里却满满的全是落寞,她还是不相信,可罗带都这么说了,她哪里还能硬着心去计较?
况且她也不知道刚才的怀疑是不是只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罗带在外面辛苦工作得都晕倒了,她却因为自己的小性子任性的跟他耍脾气,着实不应该。
“没胃口。”罗带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但面上还是得装作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他就知道,只要用这一招,依依一定会妥协。她心里对他充满愧疚,他是知道的,除了因为他先前努力工作连连晕倒几次,还有就是她因为体质属寒,想要怀孕并不是一件易事。
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做措施,可后来他想要孩子,便没再做,可经过一大段时间她都没有受孕的迹象,因此他们去检查了。得出结果,医生说是她体寒。虽然他对孩子并不执着,有更好,没有也并不影响,可依依自从那次之后,他隐约觉得她心态变了。变的比以前更迁就他,脾气也越来越小,就连原先不爱下厨的她,也变的十项全能似的,让他回家后都能吃上热菜和热饭。
按理说作为一个合格的恋人,他是应该开导她鼓励她放下这种包袱,可另一方面他又该死的觉得,她有这种心态也挺好的。愧疚比爱情更坚定更稳固,换言之她不会轻易离开他。就像当初每次需要霍修做事,他一边鼓励霍修走出之前的困境,但又一边忍不住便利拿他前任的遗物半要挟他一样。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件事应该这样,但现实是他为了贪图便利和快捷,总是做着另一种选择。
“罗带,我都说对不起了。”依依见他还在生气,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对不起就有用吗,你怀疑我,我很寒心。”罗带继续道。
“那你要怎么样嘛……”依依觉得很是为难啊。
下一秒,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突然转过身伸出双手臂,快又准的圈住她的腰,往下一带让她摔在自己身上!依依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把戏,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的神色,安静的在他身上躺道。
这一近距离接触,不得了。
她竟然闻到了他衣服了浅浅的香水味,她素来不用香水,而这味道,和刚才那个漂亮女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她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依依的心瞬间往下跌了去!
像万丈深渊见不着底,一颗心就这么坠啊坠。
到底要和另一个女人多亲昵,才会让自己的身上也沾上她的味道?
“我都说了,她只是朋友,那些外国人一见面就会互相吻脸蛋,现在只是抓着我的手碰一下脸蛋,算是最基础的礼仪了。你怎么就是不信?”罗带没注意到依依的神色,继续为自己辩解:“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十年。”依依回答。
等过几个月,就是十一年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别人总说七年之痒,是不是只要熬过七年那个大坑,以后就会相安无事?
可她错了,七年他们熬过去了,但熬不过十年。
“对啊,要我真有异心我早就有了,哪像现在都被人喊叔叔了,难道我不要脸啊。”罗带自我调侃。
“嗯,是啊。”依依跟着附和。
不过是一个稍显亲昵的举动,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而已。不过是衣服上一阵浅浅的香水味,同一屋内被染到身上又有多稀奇,没准罗带的助理身上也有。
她不该胡思乱想的,明明先前都对他那么放心,可为什么现在却担心起来呢?
也许是身边的其他朋友总用一副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恋爱谈久了一般很容易崩,由爱情转为亲情了,男人就没有结婚的念头。也有可能是她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为了照顾好他甚至早就放弃了职场专心在家,而他此时事业却越来越厉害,每夜的应酬以及手机里别人传给他的暧昧信息,虽然他都会光明正大的让她看说又有姑娘看上他了,但这些种种加起来,多少会让她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