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深冷的眸落在那离去的背影上,倏尔阖了眸子,隐下眸中风雨欲来。
连锋挠着头,看看燕陶,又去看秦纵。
这算是闹崩了吗?
他该不该高兴?
但连锋从来没见过秦纵这样隐忍到近乎疯狂的表情,他的手指攥得发白,寒气几乎不受控制地泛出来。
他脚下的地面,寒气涌出,已经开始变成冰块了。
连锋:“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样冷漠刺骨,连他觉得有些受伤。
秦纵垂首,淡冷的目光落在掌心。
月光下,他的掌心位置泛出森白色的冷气。
他慢慢收紧手掌,“我妈应该早跟你说过,那件事情。”
连锋表情一僵,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秦纵,嘴唇哆嗦着,很久没说出话来。
爷,居、居然知道?
秦夫人告诉连锋,就是为了让他做好准备,生大变时能做出应对。
他知道之后,死死守着这个秘密。
做梦的时候都咬着牙,生怕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就因为这,说梦话的毛病,连锋都改了。
“您、您是什么时候……”连锋艰难地开口,“知道的?”
国士批命。
这大劫,不是随便说说的。
前几条,已经全部应过了。
只剩下这最后的,大劫。
秦纵面色冷淡,“我很久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不是听天由命的性子,便是大劫来了,自然也会去争上一争。
然这就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随时都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