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血?
江童脑子一抽,眼睛慢慢往下落,当她发现自己两只手插在腰上,扎头早就掉到了地上,液体瓶子里的液体在往地板上滴,而她的手……
“啊!针头掉了,掉了,掉了……”
江童上窜下跳,嚷嚷的劲儿,就跟她肚子里孩子掉了似的。更要命的,她直接跳到了沈司夜的腿上,在他怀里坐得可稳了。
“怎么办呀,针头掉了,怎么办呀,针头……”
江童勾住沈司夜的脖子拼了老命的摇,夸张,浮夸,绝望,惊慌。新华字典里的词已经配不上她了,沈司夜坐得笔直,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下去。”沈司夜吼。
绝情,木得感情的生物,一点同情心都木有,沈司夜乍就这么讨厌讷!
江童突然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沈司夜的——腿上?吓得她直接跳下来,结果腿一软摔得好惨,江童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她挺难受的。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害怕打针,从小时候被继母拿针扎开始,她看到针就怕,刚才看到针管从手背里出来,现在还悬挂在那里,江童都不敢过去,也爬不起来,坐在地上的她很惊慌,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谁过来都可以把她抱走。
沈司夜低头,注意到江童脸上的表情,她十分惧怕针头,所以,脸上会有恐惧,她会恐慌,甚至像是被逼到了死角,一辈子都走不出无边的黑暗。
沈司夜好像懂她了。
“你就这么怕打针?”他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江童慢慢抬起头来,两个的双眸重重的对视上,距离有些近,空气有些稀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江童眼里只有沈司夜的眼睛。
“嗯。”她点头。
坐在地板上的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这是本能反应,一种自我保护,因为不会有任何人保护她,江童只能靠自己最后一点点勇气护着自己。
她越是这样,越能说明她很恐慌。
“需要我帮你叫护士吗?”沈司夜问。
江童疯狂点头,如果沈司夜能帮她叫护士,那肯定再好不过。可是他真的会这么好心?
“不过你得先把手机上的照片删掉。”沈司夜补了句。
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虽说帮江童叫护士过来,只是举手之劳,但他该办的事情还得办了,没办法,江童实在太狡猾了,沈司夜只能趁现在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