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远早就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是多么的愚蠢。
他们镇远侯府在边疆一家独大,可毕竟还是南晋的臣子,他们的权利和领土,都是皇帝的。
他怎么可以用归两字呢,这不是在说这边疆的兵权是他们镇远侯府的吗?
这往大了说,这可是意图谋逆啊!
武宁远用力的朝皇帝磕头,结结巴巴差点咬到了嘴巴:“陛下恕罪啊,恕罪啊,小臣是太着急,才会口不择言,实属无心之失啊!”
皇帝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忌惮镇远侯,心中怒火不得释放,对武宁远更是没有好颜色:“朕看你不是口不择言,而是狼子野心!”
“陛下,小臣真的知错了,还请陛下看在小臣父亲的面上,饶恕小臣吧!”武宁远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了,他是镇远侯独子,在边疆就是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现在是天都城,天子的脚下,不管是这件事情,还是和小南公主退婚的事情,他都有责任的。
万一皇帝真的动了怒,就算不杀他,也会狠狠的整治他一下的。
“也罢!”皇帝疲惫的扶着额头:“你刚才是失言之罪,朕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和小南的婚事不能取消,你大张旗鼓来到天都城求亲,那天宫宴上你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非小南不娶,结果还没过几天,你要退婚,这让朕和小南公主的脸往哪里放?”
武宁远心如死灰的坐倒在地上,他恨不得时光能倒流,早知道公主是个有病的疯子,他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在那天的宫宴上大放厥词的。
皇帝看到武宁远心如死灰的样子,心中已经确定,武宁远认定小南是患有恶疾的人,现在恨不得立刻退婚。
可先前武宁远在宫宴上,当着众多大臣的面,要与小南结亲,还拿出了之前他与镇远侯签下的婚书。
哪怕他明知道镇远侯现在结亲的目的是为了将他的手脚伸到天都城中。
他作为一国之君却还是不可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