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刚准备上车时,却听有人道:“钱老板这是要去哪儿呀?”
循声一看,钱不多发现来者竟然是白无忧,心头微微有些好奇,但面无改色的上前抱拳道:“原来是白公子,失敬失敬。”
白无忧瞧了瞧他身后的马车,笑意盎然道:“钱老板莫非是嫌这漠北天气干燥,准备回安宁城了吗?”
钱不多打着哈哈说道:“白公子料事如神呐,老夫正有此意。”
白无忧微微把头一点,而后却另有所指的说:“那如若在下能让这大漠的天气改一改,不知钱老板可有兴趣在此多留几日?”
钱不多听闻这话后,颇为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白无忧,“要想让漠北变天,谈何容易呀,莫非白公子有那呼风唤雨的本事?”
白无忧笑道:“在下虽不能呼风唤雨,但至少也能打几个响雷,钱老板是否愿意与在下一起当这个雷手呢?”
钱不多何其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白无忧的言外之意?稍一考量之后,他道:“白公子,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进屋聊吧。请!”
“钱老板,请!”
说罢,二人便一同走进了金钱客栈,钱不多的随从以及车夫疑惑不已,有人问道:“老板,这马车……”
钱不多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道:“都撤了吧,暂且不走了。”
来到客房之后,钱不都亲自冲了两杯茶,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白公子方才说要让这漠北的天气变一变,倘若在下没猜错的话,想必战神府的势力应该很快就要进入这黄沙城了吧。”
白无忧:“钱老板果真料事如神,敢问钱老板对目前黄沙城的形式怎么看?”
钱不多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道:“城中势力虽错综复杂,但若细细推敲一番的话,却也十分了然,除去官方不提,血玫瑰掌控了大漠,其实力在漠北可拔头筹。其次,便是在下的金钱帮。再次,本应是朱珠珠。但朱珠珠已死,可忽略不计。剩下的则是各大商会、镖行。这些势力有的各有依附,也不容小觑。”
白无忧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钱老板对刘氏兄弟怎么看?”
“白公子所说可是那城主刘石和守军主将刘奋?”
“正是。”
钱不多皱了皱眉,沉声道:“民本不该对官妄加品论,但既然白公子开口相问,那老夫就斗胆说上一说。”
白无忧道:“钱老板尽管放心,你日你我所谈,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钱不多:“据我所知,这两个人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简直是穷凶极恶。想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凡是在黄沙城内做的买卖,他们俩都要强行抽成。我曾暗下算过一笔账,白公子请猜一猜,这二人每日坐享其成,一天就能拿多少钱?”
白无忧疑惑的摇头:“对生意这一块,在下是个门外汉,钱老板请赐教。”
就见钱不多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百万两,这其中至少有三百万两是从我金钱帮的产业中抽走的,不瞒你说,老夫早已心有不甘。”
白无忧惊诧道:“一天就能白收这么多银子?”
“银子?”钱不多笑道:“白公子也太小看这黄沙城里繁荣程度了吧,我说的五百万两可是金子呀。”
白无忧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金子?一天就能拿五百万两金!这两个家伙岂不早已富可敌国了?”
钱不多笑着摇头,“富可敌国倒还不至于,但粗虐算下,这几年让刘氏二兄弟敛去的财富,几亿两金还是有的。”
“那你们这些商人,就甘愿受这份气吗?”
“自然不甘愿,但却也无可奈何呀,他刘氏兄弟手里有兵有权,掌管着黄沙城的生杀大权,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们,那便直接查封店铺,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这些商人。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其意便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呀。”
白无忧点了点头,深思良久后,沉声道:“没想到这两个人竟贪婪至此,钱老板,倘若在下邀你共诛刘氏二贼,你可有胆量加入?”
钱不多虽对白无忧的来意有所揣测,但并没有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所以一听这话以后,脸上突然一僵,愣是半晌没反应过来。“白公子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话,想来钱老板心里应该清楚。”
钱不多皱了皱眉头,深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是个买卖人,而这做买卖跟赌博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要想赢得多,就必须投得多。黄沙城的这场局无疑便是一场豪赌,我钱不多虽是一介草民,但也有意下上一注。”
白无忧:“钱老板果然是性情中人。”
钱不多:“想必白公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不知钱某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白无忧道:“钱老板莫急,兹事体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三天后,我会约另外一人与钱老板见面,到时候咱们再共商大计。”
钱不多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恭候,咱们三日后再见,”
白无忧起身抱拳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