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蜀国王宫,蜀王御书房内。
陶光得到蜀王召唤已有半个时辰了,可是自从他来到蜀王书房后,蜀王就一直坐着那里一言不发,好似在沉思着些什么。
蜀王不开口,陶光也不好主动问话。于是二人只好在此书房内静静的呆了半个时辰。
直到恰恰半个时辰过去时,蜀王才将其眸光落在了陶光脸上,道:“陶光,扶桑树被盗,你觉得孤身边何人最为可疑?”
陶光没想到蜀王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霎时他心中一惊,身上立即泛起了一股寒意。
待蜀王的话音落下了盏茶功夫后,陶光依然还是躬着身,没有回答蜀王的问话。
蜀王眉头一紧,双眸寒光一射,盯着陶光冷冷道:“怎么?莫非盗扶桑树之人,和你有关么?”
陶光闻言,顿时跪了下来,颤声回道:“不!大王!臣和那盗贼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望大王明察!”
蜀王俯视着跪着的陶光,依然冷冷道:“既然没有关系,那你怎么不回答孤之问话?”
“这...臣刚才在琢磨着...琢磨着谁最有可能!”陶光的言语中依然还是带有惧意。
蜀王闻言,眉头一扬,道:“哦?是吗?那么你现在可琢磨出来是谁了么?”
陶光战战兢兢的回道:“臣...臣...”
“嗯?”蜀王见陶光依然还是不愿说出来,再次加重了语气威逼着陶光说出来。
“臣...臣认为只有两人最有可疑。不过...不过...相比之下,臣觉得耀天王的可能性最大!”陶光在蜀王的王者之气的威压之下,最终不得不说出了他的个人看法。
蜀王一听,瞄了一眼跪着的陶光,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陶光着才缓缓起身,不过人还是低垂着头,弓着身,不敢有丝毫的违礼。
蜀王继续盯着陶光,道:“说吧,还有一人是谁?”
陶光不敢再有一点犹豫,当时就回道:“王后!”
蜀王听后,心中一沉,继续问着:“为什么?”
陶光回道:“大王身边之人,除了耀天王外,就只有王后最有权力了。不过王后没有进入禁地的令牌。而耀天王则有。所以臣认为只有耀天王的嫌疑最大!”
蜀王闻言这才微微点了下头,背过身,走到窗户边,遥望着远方,道:“你说的有道理。王后虽贵为一国之母,但她却没有令牌。无法进入禁地之中。再说她一个弱女子,就算进入禁地,也出不来。看来耀天王的嫌疑最大了!”
陶光听令蜀王之言,不再多言,非常安静的候在一旁,等候着蜀王的进一步指示。
顿了顿,蜀王忽然又转过身来:“七位长老是绝对不会动扶桑树的心思。因为扶桑树本就是他们在守护。陶光,你再将当日在蜀山地道中的事禀于孤听听!”
“是!”
当蜀王再次听完了陶光的禀报之言后,他的双眸中此刻忽然泛起一道寒芒,双手也握得紧紧的,就差要当着陶光的面拍碎了他身边的那书桌。
好在蜀王贵为一国之主,识得什么时候该发飙,什么时候不发怒。很快他得情绪就稳定了下来,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有事,孤会再次召唤你的。不过你要记住,今晚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臣明白!臣告退!”
“恩。去吧!”
陶光弓着身非常合乎礼仪的慢慢退出了蜀王的书房。
而蜀王则是目光落在了耀天王府上,喃喃自语:“王叔,我的好王叔,真是没想到啊!不是孤要对你生疑,而是种种情形让孤不得不对你生疑。不过孤也不会冤枉你的。希望王叔你不要令孤失望!不然!孤当年能除尽兄弟,也定当不会饶过王叔你!”
……
张国王宫,后花园内。
鱼池中的鱼儿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游得非常的开心,张王看了后,非常的满意,不过他还是叹了一息:“秋已入,鱼儿还是不知寒快临。张火,你说对吧?”
张火低着头回道:“大王圣明!”
张王此时才转过身,看着张火,道:“说吧,南边又有什么动静了?”
张火如实禀道:“蜀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蜀山和剑门二派连根拔起。并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典礼。将蜀国百姓的人心,全都收拢到他的手中。”
张王听后,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哦?是吗?”
张王说完就笑眯眯的盯着张火,张火明白张王之意,接着又说:“不过,蜀国唐门在得知蜀王灭了蜀山派和剑门之后,全都立即加紧防备起来。唐门旗下所有产业和弟子,也都做好了随时迎战蜀王的准备。”
张王此时才满意道:“恩。和孤所料一样。蜀王啊,就像这池子中的鱼儿,现在入了秋,他却依然不知秋寒随时都可降临。可惜了上代蜀王的一番心血啊!可惜!”
张火闻言问道:“那大王您可要...”
“不是不要,只是时机还未到!暂时不用!”张王立即挥手打断了张火的问话。
顿了顿,张王又说:“要动,也要待蜀国真正混乱时再说。”
张火觉得张王言之有理,不过他此时的心中却又有一忧,问道:“大王,蜀王已与我国结盟,我国若是贸然撕毁盟约,那会不会...”
张王笑了笑,道:“不用担心。孤会让蜀王自己先撕毁盟约的。”
“原来大王早已有妙计!臣敬服!”张火乘机拍了一个响亮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