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这些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却做不到!”
萧何看着窗台边那个看似洒脱的男人,颤抖着手臂端起红酒,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狠狠的闭上双眼,也不知道是否品出其中的精髓。
但是那样子,却让人看着格外难受。
“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其实每一次我们做过亲密的事情之后,这个东西,她都会吃两粒。
那晚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这是钙片,可是当我要把一瓶都吃下去的时候,她却不让我吃,还跟我说钙片也要分男女?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男人脸色闪过几丝讽刺的笑意,讽刺的是自己的自私,讽刺的是自己的自负,总以为有人永远都会围着他转,到头来才发现,最重要的东西丢了。
“那这是.....避孕药?”
萧何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曾经一个那么爱少爷的女人,现在居然?
不过两辈子都被拘禁着,是个人恐怕都疯了吧!
“是啊,是避孕药,这东西就放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面,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已经全部都变成了真的钙片。
我专门找医院,重新做的药,外形跟味道基本上都一模一样。
尽管我已经知道里面不是避孕药了,可是每当我们亲热之后,她拿出药片毫不犹豫的喂进嘴里的时候,我还是很不舒服,我这里难受,它痛啊?”
司臣用手拍打着自己左胸膛,人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当他转过身时,萧何看到他眼角的那一刻,瞬间就呆住了。
从前枪林弹雨,多少次都差点丢掉性命,他从未流过一滴泪,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
“臣哥你为什么不放手.....”
这样的司臣,如此情根深种,真的还能够洒脱的放手吗?不说别人,他萧何第一个就持怀疑态度。
“放手,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真的是在要我的命啊?”
萧何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如果再这样下去对谁或许都没有好处。
看着司臣如此癫狂颓废的样子,眼中满是血丝,嘴角总是挂着苦涩的笑意,安慰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臣哥,有些事情呢?一步错步步错,上辈子你毁了她,这辈子为什么还……就算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跟她明说吗?”
萧何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不为别的,他只希望司臣可以想开一点,司家这么大,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支撑,他不应该在儿女私情上如此的牵绊,如此的颓废。
“臣哥,这辈子先爱的人是她,先追你的人也是她,可是先错的人却是你,你亲手毁掉了她的幸福,断了她的后路。
现在她不想爱了,可是你却还是不放手,何必呢?你欠她的,应该还给她了,她的自由,她的人生,都是应该让她自己去支配了。”
听着萧何一句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司臣的高大的身子轻轻的晃了晃,最后扶住沙发才勉强站着,没有倒下去。
“臣.....”
司臣抬手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顿时书房里,又是一片宁静,但宁静当中却带着些许的哀伤,不停的在空气中游荡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