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初柔感觉自己和何欢儿一样,一搬进南苑之后地位一落千丈,甚至好些下人都敢给她甩脸子,这是她从没有过的经历。
她一生下来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所有人都对她言听计从,当然会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不过那都不是事。
只有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被人嫌弃的感觉?
进了南苑,一切都不一样了,房间没有华丽的装饰,她也没有华贵的衣裙了,但是还好,一切还算干净整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下午的时候,水初柔带着珠珠刚走进南苑,就碰上正拿着东西去下人房里的何欢儿。
她流产才过一天,连月子都没坐好就在外面吹风,脸色苍白,整个人好像风都能吹倒,虽然浑身没有精神,不过注视水初柔的时候,她眼里的恨意与看着水初柔如此寒酸的得意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这不是司马王妃吗?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害死我的孩子被司马惩罚了!”
连水初柔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何欢儿当然也不知道了,面对水初柔的突然落魄,她只当是因为司马长风信了她的话,以为水初柔害死了孩子才会迁怒她。
何欢儿一语惊醒梦中人,水初柔一直不知道司马长风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残忍,想来应该就是为何欢儿肚子里的孩子才会这么对她。
水初柔就像一瞬间想明白了一般,又看看自己这幅尊容,她知道自己就是有一千张嘴也替自己辩解不了。
知道了自己以为的来龙去脉,水初柔却没有如负重释的感觉,她根本没有推何欢儿,被这样惩罚对她实在不公。
“欢儿姑娘幸灾乐祸的样子真丑,就算我被惩罚了又如何?不就是住这里吗?不过欢儿姑娘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实在令人深思。到底是不是我害死你的孩子你心知肚明,陷害我你觉得王爷会杀了我替孩子偿命吗?”水初柔漫不经心的说道。
水初柔的话戳中了何欢儿的心思,她落到现在的地步根本没什么形象可言了,指着水初柔就破口大骂起来,“水初柔你这个贱人,你就该去死,司马长风喜欢的是我,他爱的是我,你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水初柔眸子一沉,并不是生气何欢儿的话,只因何欢儿说的都是实话她才会难受。
她在司马长风的眼里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是!
“你既然这么坚信他爱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孩子弄掉,就为了冤枉我吗?那是一条生命,你自己肚子里的一块肉啊,你怎么下的去手?”水初柔特别难以理解。
何欢儿大笑一声,“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只要能让你不好过,就算要我的命都可以,更别说一块还没成形的肉,一块没了还可以再有的东西。”
所以何欢儿的意思是孩子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只要能让她过不好,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吗?
水初柔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可以这么大?那么多人都宝贝孩子,也有何欢儿这种当孩子只是一种利用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