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偏离可以看作为一个人在发生重大变故后的改变,这种改变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也是正常的。但如果是心魔偏离,那么只能说明她的心魔有扎根的迹象,这是不好的现象,可如果心魔扎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苏念的反应应该是惊恐慌乱,看到谁都会恐慌,而不是像个正常人一样。她现在的表现就好像心魔已经扎根很多年,已经习惯心魔的存在,或者说,她的人已经受心魔掌控了。”秋风礼沉着脸,脸上尽是严肃之色。
顾南衍跟白景容也沉下了脸,脸上的神色要有多阴沉就有多阴沉,这都乌云密布了。
所以,苏念的状况是非常不好了是吧,这都已经像是心魔扎根了多年,被心魔掌控了,这还能是好?可之前不都说是好好的,怎么的,之前那都是骗人的?
秋风礼瞬间就感受到了两道十分不友善的视线,而且这两道视线大有将他吞并灭杀之意,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两个疯子。
那什么,他也不知道苏念的状态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也很无辜的好吗。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只要告诉我,你能治还是不能治。”顾南衍眯着眼问。
“说实话,别耽误病情。”白景容更加不客气,直接给秋风礼冠上了庸医的罪名。
秋风礼那个气啊,他这辈子遭受谁这样怠慢过了?谁质疑过他的心理学跟催眠术了,就这两个混蛋,不但不给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他,果然好人难做,他就不该免费帮人看病,吃力不讨好,还自降身价,亏,亏大发了都。
可惜,就算秋风礼再气再后悔,在两人的眼刀子下,也只能低头:“我得跟她聊聊。”
好吧,想要了解病人的病情什么的,确实应该聊聊,但前提是能聊出结果来。
“别再浪费时间。”顾南衍扔下这话,就先一步上了楼。
“别拿念念当你的试验品。”白景容也扔下这话,就直接上楼去了。
被警告,被轻视,被扔下,秋风礼气得只想转身走人。
丫的,都什么人啊,他是义务工,义务工,都没有工钱的好吧,信不信他甩手走人?
当然,气归气,秋风礼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楼去了,苏念的病情他很好奇,有挑战。
画室里,苏念跟左唯正在画画,是油彩画,颜色自然相当的鲜艳,一层一层,颜色由浅到深,整张纸上已经被涂满了颜色,视觉冲击感十分的强烈。
红色,又是红色,似乎苏念喜欢上红色也就这一两个小时内,是从对面别墅回来后,是因为那两个女人脸上被她亲手划出来的鲜血吗?她还是被刺激到了?
可不应该啊,明明她的表现那么的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怎么又会……
顾南衍有些头疼了,但他没有后悔,因为他知道,苏念就算没有去发泄,压抑太久,到时候爆发出来只会更加严重,说来说去,都是要走这一步的,那么还不如早些来。
秋风礼上前,拉了椅子在苏念身旁坐下,仔细的端详了她的画,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着画,笑着问:“这幅画画的是什么?我看了很久,觉得它像是夕阳,可夕阳又没有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