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吗？无助吗？恨吗？
想着想着，苏念之前还愤怒的火焰仿佛瞬间就熄灭了般，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看着顾南衍，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不说话，不动，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顾南衍自然轻易就捕捉到了苏念的变化，她这样的变化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但绝对不是他刚认识就有的，而是自从那次她跟白景容商量私奔那时候才出现的。
究竟那段时间她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念对他的态度、她的念想有了这么巨大的变化。
顾南衍想不明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苏念，然后慢慢从她嘴里套出话来，只要一辈子都抓着这个丫头不放，还怕他撬不出她嘴里的秘密。
这么想着，顾南衍的心情好了不少，俯身，一个轻柔的吻就印在了苏念的唇角，却没有深入便离开了。
“念念，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我们好好生活吧，好吗？只有我和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别的女人，相信我。”顾南衍声音放软，周身之前那危险的气息也都变成了柔情蜜意，执起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压下一个吻，深情的看着她，等待答案。
这样的顾南衍没有女人能拒接吧，他身上所有的标签都是女人最爱的那种，可以说这个男人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那个男人，什么都好，谁要是放弃他，那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可那些人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也是世上最危险的男人，好说话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哄着，生气的时候你就是他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苏念怕吗？虽然她从小胆大，做事也是个大大咧咧不计后果的人，可她内心里是真的有点怕他的，很怕，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无助，她害怕，却还是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一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苏念没来由的害怕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低着头，避开了顾南衍诧异的神色。
顾南衍不明所以，拧着眉，将苏念发抖的身躯紧紧抱在了怀里，担忧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别怕，告诉我，我在，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乖，告诉我怎么了。”
苏念很想推开顾南衍的怀抱，可她咬着牙都忍下了。
现在的顾南衍是披着面具的禽兽，面具没有撕开他还是那个矜贵优雅待她温柔的男人，可一旦面具撕开，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深渊，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撕开他这张面具。
狠狠的咬着下唇，咬出了血，嘴里有着让她厌恶的血腥味，却也让她那颗害怕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发抖，也不再害怕，又变回了那个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可以大吼的苏念。
正当顾南衍诧异苏念是怎么了，她闷闷的声音便从他的怀里传了出来：“顾南衍，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顾南衍挑眉：“是认真的，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就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