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黄赌毒黄赌毒,无论是谁若是沾上其中一样,都会被其像恶魔一样缠上,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在村里的时候,习大军就好赌。
说起来这事一开始也不全赖他。
原本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实巴交的农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说不上富裕,可也不至于有多落魄贫困。
平时忙完农活儿闲暇的时候,他偶尔会跟村里的哥儿几个喝点小酒打打牌下下棋什么的,但都只是玩玩儿,赌注常常就是几支香烟的输赢,也只是为了给胜负增加一点小情趣罢了。
这样的生活倒也挺自在快活,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面突然兴起了赌博之风。
村里有些个年轻人外出打工回去过后,也把城里的那一套给带了回去。
一开始就是开个小牌馆,但这却让村里头的人有了聚众之地,所以没事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窝到牌馆去,那里面冬暖流夏凉,空调常年伺候着,待一天也不额外收钱,就看谁在牌桌上赢钱,然后扣一小部份牌钱出来,称为茶水费。
因为环境好设施好,很快大家就都习惯了聚在牌馆里面,时间一长,赌博也因此在村里盛行开来。几支香烟的赌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金钱上的输赢,并且越赌越大。
赌博盛行了赌注加大了,自然又催生了另外一种行当的发展,那就是高利贷。
习大军所在的村子原本就不是穷乡之地,大多条件还是不错的,包括习大军自己家,并且后来又因为政府征地的关系,习大军获了不少钱。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在村里的标准,的确是好大一笔。
后面之所以在路兮琳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衣着模样落魄,完全是局势所迫。
有了钱,加上赌博之风蔓延,以及有一小段时间习大军运气好赢了不少钱,于是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生变化。
赌钱不仅来钱快,当时又是农闲时节,习大军几乎天天泡在牌馆里和那群牌酒玩得昏天黑暗,连饭也不吃。
就这样,很快,习大军就完全沾染的赌瘾。
素琴看着自家男人变得这般,每天一睁眼就是牌馆,一坐就是一天,心里别提有多急了。
那会儿习大军还处于赌博颠峰期,几乎没怎么输过,也的确赢了不少钱,素琴劝他见好就收,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习大军哪里听得进去,好一顿横眉怒骂后,依旧流连于牌馆中。
一朝输一朝赢,赌博也有高低潮的时候,而习大军很快就赢来了他人生的低潮期。
当然,准确一点应该说是赌博事业的低潮期。
那段时是他的确是把赌博当作事业的,地里的农活自他染上赌博的恶习后就完全不管不顾了,留下素琴一个人忙活。
赢钱的习大军每天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目空一切,自我膨胀得十分厉害。输钱后,尤其是接连的输钱过后,整个人则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满脸胡渣子好几天都不刮一下,和赢钱那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更要他命的是,他这一输就很久都没有过翻身的机会,但他哪里会信这个邪?总以为自己下一次一定会赢,而且会赢得更多。
所以在看到自己赢来的钱一点一点地飞到别人荷包的时候,他心急之余更是盲目的幻想着自己咸鱼翻身。
于是这样样,时间一长,他的钱很快便付之一炬,别说咸鱼翻身,甚至还倾了家荡了产。
输钱了当然心情不好,回家看到什么都不顺眼,故而打骂老婆又成了家常便饭,他跟素琴的感情原本没那么差,但赌博改变了一切,素琴也是那时候开始对他产生畏惧的。
可是农村女人,嫁鸡随机嫁狗随狗的观念很重,所以习大军怎么对她,她都忍气吞声不闹也不还手。
说起来这也是习大军跑路的时候会带上她的原因!
继续刚才的话题。
习大军输光家产的时候,村里的高利贷已经小有规模,有一些不爱赌的人,则在带头的那个人的带领下开始对其他人放高利货。
有些人借了钱运气好,没几天赢了钱便还上了。
也正因为如此,习大军也开始走上了借高利货的路。
但他人衰,人家借了钱转身赢得盆钵满盈,他借了钱却是霉运连连,很快便输到姥姥家了。
如此几次,眼看自己借的钱利滚利的越滚越大,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还上,催债的人成天跟索命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