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当然怕,但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文渊哥会相信谁?或者说他也许会选择相信你,可是就算相信你又怎么样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你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印记,你的身体早就被其他男人用过。文渊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保证他会一如既往的爱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算他勉强继续和你在一起,你又能保证你们的关系会持续多久?人啊……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人最可怕的也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那颗你永远无法剖开胸膛直视的心。”
安宁一边帮她做了假设,又一边用各种有可能的结局堵上所有假设的后路,让路兮琳陷入莫名的怪圈里。
而事实也正如安宁所说,就算贺文渊真的无所谓,可是这样的无所谓能够持续一辈子吗?人生还有那么长,将来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没人能够预料,现在许下的承诺,是否真的能够做到一辈子不会改变?
路兮琳没有任何的把握,就像现在她甚至不能确定贺文渊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一样。
“那你呢?即使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文渊,你觉得你就会幸福吗?”路兮琳淡淡的问。
安宁睨视了她一眼,嘲弄地轻哼了一声:“这是我跟文渊哥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只要没有了你,我想要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真实!”
说完,她顿了顿,脸色开始有些不太耐烦,说:“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无聊的废话,今天叫你出来,我只想知道你考虑的结果是什么?又什么时候跟文渊哥离婚?”
这一次,她直接就把“离婚”两个字挂在了嘴上,那表情和语气,分明带着希望路兮琳越快越好的节奏。
路兮琳默了声,不回答也不说话,安宁等了小会儿,不由地有些心急。
“你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不’?”说完,她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紧了一下。
老实说,如果路兮琳真的不答应,那事情还真的有些棘手。
要是真的把照片放出去的话,到时候只会越来越麻烦,贺文渊即使最终和路兮琳分开,但也势必会对照片的事追究到底,那么早晚都会查到自己头上。刚才之所以会那么无惧的说出那番话,无非是想更加打击路兮琳罢了,她可没有真的想那么做。
所以安宁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
于是最后,在路兮琳的沉默不语中,她为了给自己留些余地,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在纠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向文渊哥提出离婚对不对?唉……的确,如果无缘无故提离婚的话,的确有些太过突然,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可不要太长,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安宁语带体贴,可是在路兮琳听来,却无比的讽刺。
安宁的步步紧逼,加上心理上的障碍,路兮琳的日子过得无比辛苦。每天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面前,她都必须要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
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春天的气息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这天,结束了晚上的工作后,路兮琳便匆匆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福利院。
白天明明阳光明媚,夜里,却莫名的下起了细雨。
路兮琳去公交车站的路上,细雨被风吹到脸上的时候,她不由地想起一首诗。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她倒不知道这首诗现在用在这里合不合适,不过不知怎的,想到这首诗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春雨细细绵绵的,竟是别有一番韵味,飘落在肌肤上,沁入毛孔时,让她真的感觉到一丝润意。
“哟,这不是那天晚上的妞吗?”
正兀自的想着,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便见面前站着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显得魁梧又彪壮。
路兮琳没有听太胆白他的话,只是蹙着眉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然后准备绕开几人而行。
不过为首的男人却一把拦住她的腰身,将她重新带回到自己面前。
路兮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叫起来:“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呵……这个要求对为首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命令,所以男人非但没放,反而将她拉得靠自己更近了些,使得两人的身体几乎都快贴到一起。
路兮琳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身前,隔着并不厚实的衣物,路兮琳感觉到他身上的横肉,心里顿时恐惧丛生。
就在男人朝身旁的小弟使了眼色,胳膊被人一边一只抓住而无法动弹的时候,路兮琳很快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于是嘴巴一张,高喊“救命”。
不过她刚喊了一个“救”字,脸上就直接吃了一巴掌,把那个没出口的“命”字扇回了她的喉咙里。
路兮琳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于是张嘴又要叫,却被为首的男人蓦地捏住脸颊。
他的力气大得路兮琳痛到完全发不出声,耳边,更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小妞,上次没让大爷我爽,这次老子要一次爽个够!”
想到那天晚上到手的鸭子给飞了,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气到浑身的横肉都一颤一颤的。
路兮琳喊不了救命,身体又被人制住,加上此时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片浓密的树丛之下,大片的树影隔开了路灯的光线,急驰的车辆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片地方的异样,而少有人经过的这条路,也让路兮琳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不过比起这些,她的脑子里面更是飞快地消化着男人的话。
上次……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