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贺文渊蹙眉问。
路兮琳看着他,语带轻嘲,说:“她问我什么时候离开你,说你不爱我,又说喝酒那天晚上,你一直跟他在一起,还说醉酒其实是她故意的,因为想和你继续酒后的事,只是无意中我出现了,所以她将错就错,把原本是要对你做的事转而表现到我身上,还说我能和你做的,她也能和你做,你能对我做的,也能对她做。”
“所以你就相信了?”
“我相信不相信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
“我相信你!”
“那她是假意醉酒,你信不信?”
“信!”贺文渊几乎是不假思索。
路兮琳笑了一下,说:“你信,那就是你知道她是假醉?那你还相信她?还是说你本来就在等着后面发生的事?”
贺文渊听罢,多少有些无奈。
说“信”无非是指对路兮琳的话,因为他并没有想过安宁是真醉还是假醉这种问题。
而听到路兮琳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向她解释,于是他吐了口气,接过她的话,说:“兮琳,我不管你怎么理解她说的话,但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解释!”
路兮琳没说话,贺文渊便又继续:“首先,那天我真的没有跟她在一起,只是临时接到她朋友的电话,才赶过去的,其次,她是真醉还是假醉,我也真的不知道,刚才说‘信’,是指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不是她是否醉酒的问题。至于她跟你说的什么酒后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那天你没有出现,我也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难道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吗?还是在你心里,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再说,这么多年了,她对我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跟她真的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又何必等到现在?现在我已经有了你,也许我暂时无法做到对她不闻不问,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当然不相信贺文渊会是那种人,可是说到这件事,她真的很生气,所以脑子里也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但听到贺文渊的这番话,不得不说,她的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丝松软。
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一脸严肃语气认真地耐心向自己解释更让人感到信赖的事情了。
尽管她对他失望过,却依旧无法忽略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烫她的吗?”
敛了思绪,路兮琳终究还是追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
贺文渊回答。
“是因为我不高兴了,所以才这么说?”
“不是。”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沉默?”路兮琳蓦地抬了几分音量,质问。
“兮琳。”贺文渊唤她,接着说:“我只是不想当时的情况更复杂恶化。如果我偏向你,以宁宁的性格,她一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候你我更不得安宁。再说你也知道她有心脏病,她的情绪受不得刺激,所以我才会选择沉默,你能理解我吗?”
路兮琳边听边想,她不是不能理解贺文渊的话,而是无法苟同,所以回应时,仍是有些难控自己的语气。
“她受不得刺激,所以你就为为她着想满足她?那我呢?你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岂不就要因为你对她的宠爱而无故背上这口黑锅?”说到这事儿,路兮琳依旧忍不住来气,“再说了,我可没看出来她哪里受不得刺激,倒更像是嫌现在的情况不够刺激一样!”
贺文渊的确是出于他所说的原因,所以当时才没有表达任何态度,从而导致路兮琳对他误解,但同样,他也无从辩解,只能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