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这样想着,可她的手却颤抖了,他是霍黎郁呀!
她舍不得的扎他呀!
‘砰’一声巨响,他把台灯给扔了下来,时忆婷隔着斗笠纱的眼睛冲着他瞪了瞪,他怎么这样讨厌,不让人省心,老实点躺着养伤,就不行吗?
霍黎郁回去再去桌上拿东西时,看到了一个香炉,里面有烧的断了一截香,他倾身凑了过去,好香啊……只是闻了闻,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随即,他盖上了香炉的盖在,晃了晃脑袋,冲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神情恢复了过来。
这是……迷香?那个女人,给他下迷香?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
——
是夜,时忆婷看到夜以过半,她点燃了熏香,嘴里叼着中草药上去,拿了针,扎了他的穴位,然后,开始给他消毒、包扎,灯下认真的检查。
霍黎郁拧眉的屏住呼吸,慢慢的掀开了眼皮,借着灯光,他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纱的女子,再给他扎针,检查……
你妹的!霍黎郁差点骂出来,可他根本动不了,身上好像被她的针扎到了穴位。
她头上戴着个斗笠,能看清他的伤吗?时忆婷不知道霍黎郁屏住了呼吸,她认真的检查过后,又拿了新的衣服出来,慢慢的抬起他的腿,拿着消毒纸巾,给他擦拭了一番,扯了吹风机,凉风给他吹干,然后,又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霍黎郁即便是浑身不能动,可她这个像‘伺候动物’似得照顾他,他真的要崩溃了,即便是她手很老实,喔……还戴了手套,可他还是不能接受。
但他现在浑身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被迫的接受……
第二天上午,霍黎郁想了一上午,想不通,昨晚,他怎么就睡过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他知道她要上来了,于是,屏住呼吸。
时忆婷先把熏香放好,她盯着床上的人检查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给他换药,等到她包扎之后,才隔着面前的纱看着床上的人,他的伤好了许多,眉清目秀,的确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时忆婷看着他平静的躺在这里,她轻轻的摸着他结实的胸膛,霍黎郁拧眉,她居然敢猥琐他,这个女人,他要打她,霍黎郁猛然攥起了拳头,还没来得及出手,他的唇瓣就温热了一下……他亲他?这个女人居然亲他?她今天下午没给他扎针。
他一个力度的扯住了女子的手腕,时忆婷顿时眼眸一亮,当即苏醒过来,她立马甩手就想要逃离,却被霍黎郁抓住了手。
她用力的甩了几下,头上的斗笠帽掉了下来,因为刚刚偷亲他,摘了口罩。
“你这个女人,简直找……”‘死’字,霍黎郁还没说出口,他的瞳孔瞬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