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顿于是忠心耿耿地呆在这支流氓团中充当打手,现在已经做到分队长的位置。
“我问过俘虏,头儿您抓的这个,正是他们的首领,拉玛斯·德·奥里佩恩,我想大人您对这个名字一定不陌生。”阿普顿嗡声嗡气地说。
“拉玛斯,拉玛斯?”萨利乌拖长了音调,“哦,上帝,多么熟悉的名字,罗马涅的英雄,曾经宣布要永久对抗反对教皇国扩张的家伙,还想组建义勇军讨伐万恶的博尔吉亚家族,甚至联合教皇的死敌,奥尔西尼与科伦纳家族,以获得名声……是不是他?”
“没错。”阿普顿言简意赅地说。
两人的目光不约37605738而同地望向躺倒在地上装死的家伙,拉玛斯的头不禁嗡嗡作响,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才好。一时百感交集、悲从中来,险些热泪盈眶。
萨利乌再度哈哈大笑!
得到美第奇家族的一名女性后,再得到了一个素有仇怨的家伙,兼之又狠狠扫了异教徒混血儿国家的面子,一石三鸟,真是嗨翻天!
萨利乌不禁指着天,用各种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地破口大骂起来,以发泄自己亢奋的情绪。从心理上看,这个有着疯狂潜质的家伙早已扭曲了,就凭他经常把敌人的***割下的行为,就能看出端倪。
盗匪团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一边肃清残敌,一边打扫战场、掩埋战友。尾巴都清理得很干净,足可以保证下一批人到达的时候,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快,再快一点,怎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呢……”萨利乌说着,叫两个卫兵将*的帕尔马伯爵夫人放在布匹里捆好,像货物一般,连头带脚地扔上了马背。
至于那个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将军阁下,则只有荣幸地被马匹拖行了。
纳达尔小道有许多地方是在山脊绕来绕去,但也有不少路必须下行,从山腰穿行山谷沼泽,因为上头全是峭壁无路可走。当初,有位叫纳达尔的传道士就是从西班牙千里迢迢走到这里,并远赴日内瓦等地传教的,这条路因此得名。
从山脊高处远望,勉强还能看到镇上教堂的钟塔尖顶,来路是一片平静的丛林。但随着崎岖蜿蜒的道路逐渐下行,阳光渐渐被山崖遮挡之后,不光是萨利乌,所有盗匪团成员都觉得有些诡异起来,纷纷打了个寒噤。
“太安静了,头。”有个小头目在人群中低低地说道,并打了个喷嚏。
萨利乌停住脚步,死死地盯住他,那人吓得魂不附体,卟嗵跪倒在地。
忽然,博尔吉亚家族的流氓说出了令他如蒙大赦的话,“的确是不对头,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全体停下……”
然而,与他的命令几乎同时出现的,却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枪声!
“自由射击!”有人在高处林间发号施令。
“是哈军”某个盗匪团成员撕心裂肺地嚷嚷道,可惜他才叫这么一句,便被一枪爆头,仰面躺倒在一丛硬扎扎的灌木之上,*还保持着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