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5年拿骚两名并治伯爵瓦尔拉姆二世和奥托一世分立,自此拿骚家族**为瓦尔拉姆支系和奥托支系。
这位亨利克三世伯爵属于奥托支系,该支系一直统治着迪伦堡、西根等地,而亨利克三世更拥有尼德兰数个行省的权力,头衔是“德?莱克和布列达的领主,荷兰、泽兰、弗里斯兰执政”。
布列达位于荷兰伯国的西南部。拿骚-迪伦堡伯爵看起来已经将主要精力从德意志转向了尼德兰……
塞拉弗不禁怀疑,这位失去了几乎80%领地的贵族,究竟是怀着多大的怨念来到此地的。尼德兰的革命,尤其是推动下层民众自下而上的暴力洗牌行动,席卷了整个北方,封建主义堡垒迅速遭到瓦解、摧毁,像多诺米骨牌般连串倒塌。
真不知道在此以后,封建势力还能否继续在那片土地上生存下去,不过就塞拉弗看,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现在就把北尼交还给帝国。
在哈军强有力的保护下,尼德兰人民有能力、有信心、有勇气将一场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进行到底。诸如亨利克伯爵这种人,除非他放弃旧有的特权,否则必将被历史的潮流所淹没。
塞拉弗走入中庭的花园时,面对喷泉之处,正看得见年轻的托斯卡纳公爵一行正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只是没有看到“豪华者”的某位私生子亚尔伦先生,当然,也许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这是最好的推测。
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此人与亚历山德罗的关系,引起了伊波利托的猜忌,便远远地将这位三朝老臣发配了。不过,当新任大公最终明白这位外交主管在美第奇家族中地位不可取代时,他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陛下,您来了。”伊波利托显得非常热情,他紧走两步,俯身向来者行礼,丝毫也没有因为自己曾经或现在的高贵身份而有所怠慢,这不由令塞拉弗感慨,不管亚历山德罗还是伊波利托,美第奇家族的领头羊们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即使索尼娅的父亲,如果把他放在和平时期,则未必不是另一个“品味高尚、格调高雅、赞助学者、喜爱艺术”的优秀僭主。
从外表上看,伊波利托和亚历山德罗真没有太多相像之处,但前者个头更高些,有着不俗的外表和玩世不恭的性格。亚历山德罗性格更加阴沉冷漠,谨慎而严肃,在执政初期,人们普遍认为他没有乃父之风,不过克莱门特七世更喜欢他罢了。
“公爵,劳您久等了。”塞拉弗大喇喇地伸手托了他一把,顺便向美第奇家族的威诺斯先生点了点头那位是索尼娅的远房堂兄,又曾是长老会的首席,一向跟王后的关系还算融洽。
此时,查理一世的使者也赶紧上前拜见。这位亨利克三世伯爵年纪不小了,脸上满是皱纹;富态的身材,用银制头箍束的长发间杂白色,神情傲慢,身上用于证明其地位的贵重饰物琳琅满目,让人觉得不太庄重。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班牙国王,西西里国王,那不勒斯国王,低地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查理五世陛下,委托鄙人,德?莱克和布列达的领主,荷兰、泽兰、弗里斯兰执政,拿骚的亨利克向尊敬的特立尼达一世陛下转达他的问候!”
塞拉弗笑道:“贵主是来让你宣战的吗?”
亨里克滞了一下,“……鄙人是带着无限的诚意与谦卑的……”
塞拉弗大气磅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去了,伯爵。请转告查理,他不再适合诸如‘低地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之类的头衔,另外,荷兰、泽兰等地也不再归属于哈布斯堡家族。贵我之间的分歧不可以谈判的方式弥合,开战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亨里克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他像是要马上爆发一个超级巨大的喷嚏,却被硬生生憋住了那种样子,他摆出一个好似要施礼告退的起始动作,但却僵在那里,老腰都快闪了。
“陛,陛下……”他千辛万苦地直起*,脸孔直抽,“我方并非胆怯或消极避战、保存实力,实因与陛下久有误会所致。皇帝闻说米兰总督竟然私自率军向罗马进犯,雷霆震怒,他要求鄙人将此一罪人带回沃尔姆斯,召开帝国会议公开审判他,我方也会将他的所有罪名一一揭露,令世界知晓其侮辱**新娘的严重叛教罪行……”
塞拉弗闻言,不以为忤,反倒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在伊波利托等人心惊胆战的等待中,他竟然微微一笑,指着亨里克说道:“你倒是挺有办法的!来,我在凯旋厅等你!洛卡蒙卡,将皮蒂宫封锁起来,许进不许出,如果使者们在我之前离开,就直接枪毙好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众人无不震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