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两院不同意贵方提出的关于解散议会的要求……”一位穿戴着象征侯爵身份的高级贵族在谈判的一开始就声明说。
“毋需你们的同意,我国的军队已经友好地进入了伦敦,并且关闭了议会,新的议会团将在近期选出,名单会在稍后公布。”奥狄斯爵士淡淡地说道。
一帮英格兰贵族面面相觑,有的已经浑身发抖,那位说话的侯爵更是连声道:“这是强权,这是强权!”
“如果您这么认为,卡尔佩珀侯爵,那么就当做是那样好了。”奥狄斯微笑着向此人点头,“鄙人是哈布拉德王国外交部参赞,同时也是王室的发言人,奥狄斯爵士。”
跟随着凯瑟琳王太后身边的一位身穿红袍的教会人员咳嗽了一声,“尊敬的特立尼达一世陛下,尊敬的公主兼德斯蒙德女公爵殿下,我是托马斯·沃尔西,枢机主教兼英格兰**官。我认为贵国的武装入侵,并且夺去我们国王的性命,这都是很不符合道义的事情。英格兰和贵国没有结过仇,没有世代的宿怨,我们只是在请求一个平等的谈判。并且最重要的是,贵国似乎不具备干涉不列颠人自主选择君王的权利!希望在上帝的指引下,我们可以摒弃成见,抛开仇恨,认真地商议今后王国的政治走向与恢复经济等问题……”
塞拉弗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语,“我希望您能够清醒一些,托马斯先生。现在并非是在平等状况下进行的磋商,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我甚至可以马上将您处死,并且宣布您叛国。怎么样,您是不是真想让我这么干呢?”
沃尔西主教面色大变,他嗫嚅了几下,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虽然铁青的脸色明白地告诉大家他心中的不畅。作为一个高贵的枢机主教,他在英格兰权势熏天,享有种种特权,几时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用言语挤兑过?
西班牙方面,除了见惯特立尼达一世陛下强硬一面的伯利兹仍保持了平静以外,冈萨劳伯爵、包括希恩侯爵等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毫不客气地宣示了霸权之后,塞拉弗冷冰冰地转向阿拉贡的凯瑟琳,这位夫人年纪可能比索尼娅的母亲大一两岁,但是看上去却比伊莎贝塔老得多。
可能是久处英格兰王室受到压抑太过的缘故吧!
“凯瑟琳夫人,请原谅我冒昧的称呼,您也可以叫我塞拉弗先生,我不会介意的。我能体会到您新丧丈夫的哀伤,但亨利八世是因为拒绝向我投降而战死的,算起来他也能称得上一个硬汉!他的死不是不值得的,至少我生出怜悯之心,我会给夫人您一个交待。请相信,我绝对会给您一个交待!”
塞拉弗一语双关地说道。
凯瑟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西班牙人已经有密使和她联络过了淡淡地一笑,她开始用漂亮的英语讲话了,虽然对方用的是法语,但是她觉得有必要在此时刻,显示自己的立场。
“谢谢您的关心,塞拉弗先生。”她同样非常大胆地避开了对方高贵的头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讨论从前的恩怨是非了,而是要讨论英格兰的将来,以及王权的归属。您带兵到这里,显然并不是来打猎的,可是战败方也应该有他的尊严:沃尔西主教阁下是英格兰名至实归的首相,他可以代表王室发言的,如果谈判一方只会使用恶意的中伤或者恐吓的伎俩,那么就请恕我无法奉陪了。”
“这一点,请您原谅我过激的言辞。”塞拉弗微笑着表示谢罪,同时也让英方人员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担心王太后陛下会将谈判弄得不可挽回,“当然,起兵并非我的本意,当初如果不是亨利先生执意讨要属于我国的领地,那么我原本是不想到这里的。毕竟一次劳师动众的远征,已经耗费了我们巨大的代价,我的库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甚至我亲爱的妻子还卖掉了她部分首饰,以支持此次战争。这些赔偿问题,我想凯瑟琳夫人应该要稍稍主动一些吧?”
王太后沉默了良久,她环顾四周,英格兰贵族们都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低了头,“好吧,作为战胜方,您可以提出要求。”凯瑟琳叹息了一声,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