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要跑?说清楚点!
我也不知道,有个人在外面拍照,吴哥就追了出去,过了一阵他又回来了,告诉我们有危险,让我们藏好了,还说要找车来接我们,但他现在还没回来
就一个么?孟钊朝他走过去,没说谎?
那男人见孟钊靠近,身体抖得更严重:没有,真没了
你跟我过来,孟钊揪着那人的领口,将他拉出屋子,你平时监控她们的地方在哪儿?带我过去!
在、在一楼那人被他扯得脚下踉跄。
来两人跟我下楼!孟钊揪着那人走到一楼,陆时琛和周其阳也跟着走下去。
男人带着他到了一间监控室,孟钊将那男人扔给其他两个警察,看着监控屏幕。
屏幕被分成了三十几块,每一块屏幕都对应监视一个房间。
她们直播的平台在哪?孟钊看着那个男人,给我在电脑上打开。
两个警察将男人押至电脑前面,男人握着鼠标,抖着手在电脑上打开了网站。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上面显示着猩红色的字母Cage。
再下面是一行英文:wele to the paradise.
男人输入账号密码,点击进入,跳转到直播页面。
这个直播平台和监控屏幕的界面极其相似,三十几个格子,像监狱一样壁垒分明,因为现在没人直播,所有格子只显示着房间的画面。
孟钊拿过鼠标,点开其中一间,然后点了一段录播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死死掐着女孩的脖子,女孩表情痛苦地挣动着身体,但那男人的动作却越来越用力,似要将女孩活活掐死,与此同时,身下的性侵却依旧没有停止。
这个人是你?孟钊冷声问那男人。
不是我,男人立刻摇头,真的不是我。
那是谁?说。
男人额上浮出冷汗,但却不吭声了。
刚刚我揍你同伴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也想来一次是不是?说好了,这次我不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是是我们老板带过来,都是要我们服务的客户。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见男人又不说话了,孟钊正要抬手去揪那人的衣领,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孟钊收回手,看了那人一眼后,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说:孟队,找到卢洋了
定位发我,孟钊立刻说,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孟钊看着那人:等着,回局里我接着审你。
然后他看着两个警察:你们留在这里,跟楼上所有人一起,把这栋楼的每个房间都彻底搜查一遍,拍照取证,还有,打电话给局里,让局里多派几辆车过来接人,我去看看卢洋的情况。
孟钊转过身,走过去握住陆时琛的手腕道:走吧。
走出屋子,孟钊又说:不是让你在车里待着,你怎么又出来了?
来看看。陆时琛说。
刚刚的怒气还未消,对着陆时琛这个病号孟钊又发不出火,只得把火气撒到周其阳身上:小周你是怎么回事?两次让你看着他待在车里,两次你都没看住!
我的错我的错周其阳苦着脸认错。
跟他无关,陆时琛说,我要进来的。
孟钊没再说话,出了这栋楼,他走到车边,给陆时琛拉开了后排车门:上车。
陆时琛矮身坐进去,孟钊合上车门,又自己拉开前排车门坐了进去。周其阳也坐上车。
孟钊开着车,一路驶向那处定位。距离定位还有大约百米距离,孟钊将车停下,从车前镜看着后排的陆时琛,我去看看情况,陆时琛,这次不许再出来了。
他又转头看向周其阳:小周你
钊哥,这活儿我不行,我招架不住,我能力不足,他话没说完,周其阳便抢先推辞道,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你找别人来看着陆先生?
孟钊:
陆时琛好整以暇地坐在车里,若无其事地也从后视镜看着孟钊。
孟钊想了想,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他走到后排,一拉车门躬身探进去,一只手抓起陆时琛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铐,咔咔两声脆响后,将陆时琛的手腕铐到了车顶的扶手上。
陆时琛:
好了。孟钊看着周其阳,这次能看住了吧?
能周其阳说。
看着孟钊走远了,陆时琛又开了口:据我了解,就算在国内,警察也是不允许和嫌疑人动手的。
周其阳现在一听陆时琛开口就头大,但他不得不答道:规定肯定是这样,但我们孟队这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警察不许跟嫌疑人动手,但如果嫌疑人意图袭警,那这动手就有正当理由,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陆时琛说。
我知道,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局里的兄弟都知道怎么说,周其阳拿出手机,我再叮嘱他们一句。
孟钊合上车门,朝不远处的那几个警察走过去。
给他打电话的警察朝他走过来,孟钊远远问:卢洋怎么样了?
孟队,刚刚电话里我没说完你就挂了,卢洋死了,我们从河里捞出了他的尸体。
孟钊脚步一顿,心脏直直地往下坠。
虽然赶过来之前就知道,卢洋的生命怕是已经遭到了威胁,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先是周衍被杀,然后赵云华自杀,从疗养院救出那几个女孩依旧昏迷不醒,如今又发现了这人间炼狱一般的直播基地,刚刚接到电话时,孟钊听到那句找到卢洋了,下意识以为卢洋还活着。
他太希望听到好消息了。
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孟钊做了个深呼吸,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知道了,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