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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2)

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与他人提及。

喏。王瑾晨起身从台上退下,臣告退。旋即缓缓倒退着离开。

子玗。

听到自己的字,王瑾晨诧异的抬起脑袋顿步,殿下。

你的一些私事吾不想过问,也不会插手。

皇太后意有所指,王瑾晨躬身叉手谢道:臣明白,谢殿下恩典,子玗告退。

从大殿内从容退出后,王瑾晨一把撑在了殿外阶梯的栏杆上,瘫软着发抖的双腿,手心里全是闷热的汗水。

王主簿这是怎么了?高延福见之连忙上前搀扶,怎的满头都是汗。

王瑾晨站直身子轻呼了一口气,没什么。

高延福问道:殿下责骂主簿了?

王瑾晨摇头,高延福便又道:主簿是害怕殿下吧,甭说是您,就是在朝数十年的老臣或是相公,也有不少害怕面见殿下的,相比圣人,殿下的威仪更让人生怯。

高延福。殿内传来浑厚的喊声。

高延福伸长脖子,旋即叉手道:殿下唤我,王主簿还是要多调养下身子,往后入朝做了朝官长跪的机会多着呢。

高延福迈着稳重的步子入殿,殿下。

去大狱传召苏良嗣。

喏。

王瑾晨在大殿前的栏杆前歇息了好一会儿,直到缓过神来准备出宫返回司刑寺。

王主簿近来在公主家安好?朔风凛冽,吹拂起女子身上的披帛。

王瑾晨顺着声音侧头望去,眼前人面熟,她便躬身道:见过上官才人。

才人是高宗时期殿下替我摆脱贱籍所封...

下官知道,上官才人与其他内命妇不同,乃居紫徽城外并非深宫的内命妇。

上官婉儿走近着细细打量了王瑾晨一番,冷下态度,开门见山道:我不知道你投靠长公主是否出自真心,以前不曾见过你,只在婉吟口中听闻过,从你中第到出仕只用了短短半月,你能在长公主、武承嗣以及皇太后殿下身侧周旋,着实让我感到震惊,念在你是婉吟心上人的份上,我不会动你,无论你站在李家还是武家,效忠的主子究竟是谁,但你若懂了邪念,生了旁的心思,我绝不会留情。

上官才人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婉吟口中那种人,我便没有什么不放心,但你不是,你的心思,远比你表现出的要深,你踏入洛阳城所作的一切妩媚,不过是在伪装,或许连婉吟都不了解真正的你,公主一直处在殿下的庇佑之中,对于人心的掌控与拿捏尚浅...

上官才人为何对太平长公主如此上心?王瑾晨疑道。

那你又为何对婉吟如此上心?上官婉儿继续朝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可知进士贿赂主司是何等之罪?

王瑾晨突然僵住,旋即冷静的笑了笑,国朝取士,公开名流推荐,这与贿赂相比,又有何异,且我所送之礼,乃是殿下受官之后,我受的是天恩,何须再去讨好主司。

王主簿好魄力,上官婉儿睁着一双洞彻的眸子,旋即转身注视着宽广的殿庭,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婉吟在看人这一点上倒是真的栽了,王主簿记得自家的墙不要砌得太高了,小心后院着火无人施救。

后院着火?王瑾晨楞道,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眼前的女子盯着,七娘现在在哪儿?

上官婉儿揣着双手,我整日都陪在殿下身侧,如何知道婉吟在哪儿。

洛阳遍布眼线,上官才人是殿下最亲近之人,能知道下官与她人之事又怎会不知道七娘在哪儿。

上官婉儿扭过头,旋即勾嘴笑道:天涯海角,洛阳再大也是有边的,你自己慢慢找吧。

一阵寒风将乌云刮至洛阳城上空,使得天色逐渐变得灰暗,王瑾晨匆匆离开禁中,在出南门时遇到了被人从狱中护送过来的凤阁鸾台三品苏良嗣。

牢狱里出来的老翁褪去了革带与公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汗衫,苏良嗣已有八十五岁高龄,虽未有弓背但是头发与胡须全白,朔风将头上盘起的华发吹的凌乱不堪。

王瑾晨打了个寒颤,急忙走上前将人拦下,高内侍。

王主簿还在禁中呢?高延福停下疑惑的问道。

歇息了一会儿正要出宫,高内侍这是?王瑾晨盯着身后。

殿下适才传召温国公。

王瑾晨将身上的裘衣解下,几个狱卒与宦官将其拦住,高延福发话道:这可是你们司刑寺的主簿,退下吧。

喏。

天冷,王瑾晨将裘衣披到苏良嗣身上,明主知道国公蒙冤,国公为国效力数十载,殿下自不会听信小人谗言的。

苏良嗣眯着老眼,有气无力道:你是何人?

下官是今年春闱新及第的进士,司刑寺主簿王瑾晨。

新科进士?苏良嗣两眼空洞,连连摇头,我不记得了。

放榜那日下官在都堂谒见诸位相公,您不在都堂所以不知道。

白发老翁只是一味的摇着头,王瑾晨不解的看向高延福,高延福走近抵在她的耳侧小声道:入狱后苏公受审,没几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浑浑噩噩的,狱丞说是因为见了那个大狱里的刑具而受了惊吓。

苏良嗣有没有罪不会因为自己更改簿子而变,是生是死,全要看当权者之意,只是王瑾晨有些同情如此高龄还要遭受牢狱之苦。

高延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官场之中最好不要结仇,若有仇家,该狠心之时,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像这样,后患无穷。

内侍提醒,下官记下了。

司刑寺

官署内的几个青袍合着极长的窄袖在文房中来来回回走动。

主簿回来了。

程仁正赶上前,见人毫发无损的回来瞬间松了口气,殿下没有责罚你?

王瑾晨入内一眼不发,只是边走边摇头。

那殿下和你说了什么?程仁正紧跟着,我在司刑寺任职也不少年了,殿下召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程仁正停顿下,心中一阵惊慌,小声嘀咕道:莫不真是如传闻那般,是太后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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