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喝吓的百官们身子一绷、一个二个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议论了。
放眼整个东陵国,皇上对夜王殿下的偏袒于信任、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平时不敢议论,只好借着今日之事、小心的哔哔两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皇上竟还袒护着夜王殿下。
皇上,您的心是有多大啊!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君王为了皇位的稳固着想,恨不得将自己的亲兄弟、有威胁的重臣高官全部杀死,可到了东陵国,皇上倒是来了个反的,不但没防着,还处处护着。
皇上坐正身体,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下方的一行人,威严的声音极沉的扬起:
“多年来,夜王为国为民、众人有目共睹,夜王心系百姓,乃是百姓之福,东陵之福,任何人不得再议!”
夜王虽说功高盖主,却是他的亲兄弟,更是替他分忧,这等肱股之臣,乃是家国大幸,若是连这也要惩罚,日后谁还敢毫无保留的尽忠尽孝?谁又能像夜王那般全力以赴?一心为家为国?
皇上下令,再议者,治罪,所有人闭上嘴巴,腹中心思各异,嘴里不敢再道出一个字来。
御前太监见之,上前半步,尖细的嗓音阴柔道:
“诸位大人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都这种情况、这种气氛了,谁还敢再奏?纷纷下跪行礼,退朝罢了。
御书房。
皇上大步走进,刚刚坐下,太监便来报,说是五殿下求见,皇上应允,太监领着一袭紫袍、周身气息矜贵的男人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东陵紫拱手、行礼。
皇上放下奏折,抬起头来,“紫儿啊,方才在朝堂上、是有什么话没说完吗?”
东陵紫薄唇微抿,张嘴时、话到嘴边又收了收,为难的欲言又止。
皇上看出他的犹疑,抬手,“紫儿但说无妨。”
“是。”
男人颔首,酝酿字句,方才沉声道:
“父皇,儿臣认为……九皇叔此举确实不太妥。”
提到夜王时,皇上的目光沉了沉,东陵紫道:
“儿臣听说,九皇叔似乎早知水城水患一事,还在帝都花费两日、筹集粮食才出发的,这两日的时间,他分明能向父皇您禀报,但却没有……”
说到后面,他的话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也在无形的诱导着、容易令人遐想。
在能够上报的情况下,夜王却知情不报,一意孤行,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他的心思……不可估量呐。
父皇这般信任九皇叔,但九皇叔又岂将父皇放在眼中?再加上前段时间谋逆一事……父皇是个聪明人,这些话他不用多说,父皇应该懂得,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皇上看向他,威严的目光很沉,声音也很沉:
“紫儿,你难道也怀疑你九皇叔有异心?”微扬的尾调带着浓浓的不悦,令男人心惊了一瞬。
仿佛他只要点头,皇上便会治他的罪。
怎么会这样?
到了此时,父皇竟还无条件的新任九皇叔?是他将话说的不够清楚、还是父皇太痴傻?九皇叔难道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东陵紫赶紧低头:“儿臣不敢!”
按照这个苗头,再说下去,恐怕讨不到半分好处,还徒惹父皇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