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若哭的可惨!
一边哭,小身板还在他怀里不停地颤,她哭是因为疼,她颤也是因为疼,不过,她这个模样落在不明真相的男人眼里,便只剩自责与心疼。
双手微一用力,已是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别怕,我带你回家!”
“不,不要,我可能……要去医院……”
说到这里,双手还吊在他脖子上的小丫头又抽了一口冷气:“我,我的腿……刚才撞到了……好疼!”
腿?撞到了?要去医院?
听她这么一说,男人目光一沉,瞬间已是冷得如同千年万年的冰……
工作间里都是骨头,男人于是抱着人直接去了一边的办公室,将人放在沙发上时,他的大手已直接捏住了她的腿:“伤哪里了?”
“呃……”
脸上还挂着泪珠,沐颜若这时却不敢给他指地方,虽明知道他会这样问,只是想帮自己检查一下腿,可是……
她刚才撞到的是大腿……根儿!
所以如果要让他摸骨检查的话,那他的手必须就要按在……
想到这里,沐颜若明明还疼得厉害,可脸却烧了起来,恰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口,又传来一阵响起。
紧跟着,便有脚步声向着办公室这边走来……
霍靳深当然听到了响动,不过,他此时的注意力还完全放在她的身上,所以右手顺着她的小腿,一点点摸,一点点挪:“不要管别人,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
她心说,她也没想管别人啊!
之所以会走神是因为伤的不是个地方,不是因为别人,而是……不敢让他摸罢了。
然而,心里的大实话不能讲,正囧红着小脸吱吱唔唔,突然间,猫小姐的声音便响起在她们的耳侧:“你们在干什么?”
原本就是很急很呛的口气,说完,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上来就一把将沐颜若的手从霍靳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还不快放开霍少,你不知道霍少有洁僻,最不喜欢女人碰他吗?”
“……”
霍少有洁僻她当然知道,不过,霍少不喜欢女人碰他这个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至少,她想碰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嫌弃过……
只是,这女人把自己锁在这里害自己受了伤不说,还管东管西的,她以为她是谁呀?
沐颜若不高兴了,原本就腿疼的厉害,这时只想把火气都往这女人头上撒。
只是,她的火还没来得及倒,别人的火,先倒了。
“闭嘴!”
雷霆一声怒喝,不同于霍靳深平素话少而寡淡的为人,特别是吼的还是组员里唯一的女人,猫小姐惊呆了的同时,董萧已彻底意识到自己今晚是真的办了件蠢事。
“霍少……”
“你还有脸叫我?”
一听这话,董萧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要说平时霍少也没少骂他,但没有哪一次他觉得骂得如此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被骂一下也没什么,董萧直接认了这错,可猫小姐却还不知死活。
竟主动站出来又插了一句嘴:“霍少,萧哥是因为送我回家所以才没在这儿陪着小沐的,你别怪他,要怪怪我。”
“确实该怪你!”
猫小姐:“……”
本以为这一说是以退为进,岂料,霍少竟当面这般打她的脸。
猫小姐撇着嘴,眼睛都憋红了,一眼委屈得想哭的样子,可她这般神情落在霍靳深的眼中,却全无感觉。
苗妙是js成员里唯一的女人,他素来就对她宽容一些。
平时不说她,是因为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今天,若她自己不说董萧是送她回去的,她大约还猜不出是谁锁的这边的门。
可她这话一出口,霍靳深便什么都明白了。
或者,他这个实验室,似乎是该重新立立规矩了。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js全员再聚……
清秀哥和国脸大叔似乎是早有防备,走时穿着什么衣服,来时也还是那么穿着。
显然,回家后也没真的休息,一直在等着什么……
只是,他们两人似乎也没想到等到的会是这般结果,特别是看到沐颜若疼得满脸是汗的小脸,两个大男人似乎都露出了一脸的愧色。
将这般神情尽收眼底,男人黑如墨玉的眸瞳淡扫过他们的脸,气势逼迫凌人:“有没有人愿意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里面还有人,门却是反锁着的?”
“怎么可能呢?”
国脸大叔第一个发声质疑:“我走的时候没有锁啊!”
清秀哥这时推了一下眼镜,本想说自己是第一个出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发声。
因为他已大约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霍少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时他已明显带着怒意,他也不好出来替苗妙说话。
之前她和沐颜若有冲突倒也可以理解,但,把一个新人反锁在js里面,这事儿,她做为前辈也确实做的过头了。
清秀哥不吱声,猫小姐的脸色便难看到不行。
做为js唯一的女成员,她确实一开始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本以为,这样小小的惩罚一下沐颜若也不过就是教训一下新人。
就算霍少知道了,有郝帅和叶黎钦帮自己说好话,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只不曾想,这个小丫头对霍少来说居然这么重要。
而郝帅和叶黎钦似乎也迫于霍少的压力不方便维护自己,于是,她现在的立场便显得很孤立。
而且,霍少也似乎并不打算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把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以霍少的能力,猫小姐知道自己不可能瞒过他,干脆直接承认了:“是我锁的……”
“不要告诉我,你是忘记了……”
闻声,猫小姐的脸色明显一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知道我这么说像是借口,但因为平时我就有锁门的习惯,今天她才来,我走的时候就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这才顺手锁上了……”
“顺手?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