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朱文文和院长的事情,在系里碰见朱文文,我总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多好的姑娘啊……
朱文文平时为人高傲,要不是知道了她背后的故事,我还以为她又是哪家改革开放暴富的土豪家的闺女。她的高傲不讨人厌,平时她也不交朋友,除了在琴房和上课能遇到她,平时很少见她人。
每回我盯着人朱文文看的时候,筠哥就捂着我的脸,带着我往一边走。
他特别无语我这种看朱文文那似看失散多年姐妹的琼瑶眼。
…………
他做事从来都精益求精,这,我是最清楚的,练琴的时候,一个错音能被他骂半天,不改掉我的毛病绝不罢休。可我没想到,这样的做学问精神,竟然连一个八卦的细节都不放过。
他专门找专业人士,鉴定这张照片的真实性,确保百分之百没有ps的痕迹之后,还专门让人做了鉴定表。
要想把刘院拉下马,又不自己主动出面,这对尚还是学生的我们而言,难度可不小。
起初我以为易萧筠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可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很是不屑的说道:“这点小事,还不需要麻烦到家里!”
“是咯是咯,谁能牛的过易萧筠。”我翻了个白眼。
人家都是拼了命的找后台,我们家易萧筠是有后台不用。他嫌弃我,我何尝不嫌弃他?一个电话可以解决的事,还要做这么多无用功,哪来睡觉多好。
当然,我和筠哥对待事情的方式可不同。
筠哥就像富贵人家吃饱了的大肥猫,捉老鼠的技能满分,捉老鼠对他而言,不再是填饱肚子的行为,而是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
再直接一点,就是吃饱了撑的。
如果是我是那只猫,我好生的吃着我的皇家猫粮,看到老鼠了直接躲到主人怀里,让他们下一包皇家老鼠药。这还省了我捉老鼠的力气。
“这张图的鉴定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为什么你还不举报上去?这眼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我好奇的问。
“既然是把他拉下马,就不会给他死灰复燃的可能,刘疯狗再怎么样也是在编制里的老师,以我对校领导的了解,丑闻不到满城风雨影响学校脸面的程度,他们顶多只会给疯狗一个停职处分走走过场,等我我们这届大四毕业了之后,他就会又以正人君子的面目重返课堂。那我的举报将毫无意义。”筠哥看着手机里的文件,一心二用的同我解释道。
“哇!还有这种操作!乱搞男女关系还不够?而且还是和女学生!怎么被你一说我们学校的领导一个个都像吃闲饭的瞎子似的?!他们在外面可都是响当当的双一流高校教育家诶!”我知道社会险恶,可没成想,在培养高端人才的高校,遮羞布盖着的地方竟是灰尘遍布的。
“都说,学校是最后一方净土。我看,不是干净,而是把灰遮起来来了!”
筠哥捏了捏我的脸蛋:“一日三次打扫的家里都尚还蒙尘,更何况从未被打扫过的地方。”
“所以你要怎么做?”我好奇的问。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安心吃饭睡觉练琴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怎么做,我别问。
“我知道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好歹把这事儿当个八卦分享给我听吧。没有参与权,作为你女朋友知情权总能有吧?”我委屈吧啦的说。他总是把我当孩子。他不过虚长我一岁。
许是我的样子触动了他哪根柔软的地方。
他放下手机,拥我入怀:“我做事,喜欢永绝后患。如你所说,他只是男女关系混乱,这不足以构成让他撤职离职的处分。这些年来,学校师生恋可不少。想要扳倒他,得让这件事的性质发生改变。”
“性质?”我不解。
“乱搞男女关系和 性 侵 害学生……哪个严重些?”他问。
我有些惊愕的张大嘴:“可……这俩人是你情我愿的啊!你怎么把这事儿说成侵害呢?”
他微微一笑:“我想过了,要想做这件事,只能动用舆论的力量。如果只是举报领导,不仅得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搞不好这事儿还会被在乎脸面的领导们压下去!”
我立马明白了易萧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我有办法!我们直接找几个外面的人,在外面的网吧把这图发到社交媒体上就可以达到你说的效果了!”
他点点头:“嗯……”
“不过……这一招也达不到你要“颠倒黑白”的目的啊!”我不解的挠了挠脑袋。
“只差一步……这就要看柳露莎了……”他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
柳露莎?他念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古怪的不舒服。这一个星期我不说分秒的陪在他身边,却可是说是形影不离!他什么时候联系上柳露莎的?柳露莎又是为什么会扯进这件事里来?柳露莎不是院长的爱徒吗?
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听到柳露莎三个字后的我,脸色有多难看。
他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浅声问我:“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