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月整个身躯都僵直不动,二十多年勤勤恳恳学习小心翼翼做人,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通缉犯三个字扯上关系,所以她握着报纸的手颤抖起来,但最终还是瞄了一眼,报纸头条正是她照片。
公月的大脑一片空白,连赏金一百万都没看到,良久之后,她才泣然而下,双肩抖动无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没有杀那男人更没有杀警察,我连鸡都不敢杀,又怎敢杀人?”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
乐神子适时的握住公月的玉手,给予她长辈般的温暖和力量:“这事我也有责任,当时主要是担心你会被警察屈打成招横死在监狱,其实我应该留下来陪你去医院,然后找警察把事情说清楚。”
乐神子的掌心让公月感觉到一份支持,他的言语也让公月生出一份被理解的感激,所以她轻轻摇头:“乐先生,这不关你的事,你当时也是好心,主要是我倒霉招惹上这些事,我还连累你。”
“说对不起的该是我。”
公月虽然活得小心翼翼逆来顺受,但不代表她对这社会的黑暗一无所知,新闻无数次播报警方为了破案率屈打成招,很多人坐牢十几年才被发现无辜,所以乐神子当时出手救她也是条件反射。
只是她扛着一个通缉犯名头活着实在艰难,成了警方黑名单上的人,她的工作她的前途她憧憬的一切美好都化为虚无,最重要的是,她从此要时刻担心警察抓捕,昭示她的日子将会暗无天日。
“公月,别怕!”
乐神子紧紧握着公月的手,还顺势把脆弱的后者拉入怀里:“我会尽我能力为你洗清冤屈,即使我不能为了恢复清白之身,我也不会让你过着老鼠过街的日子,我会给你一笔钱去国外生活。”
在公月泪眼婆娑的时候,乐神子一笑:“总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相见就是缘分,何况你还热心陪了我这老骨头两天,你这几天就安心呆在我这套房里面,我让人去警局上下打点一下。”
他还抛出自己一点历史:“即使打点不了去了国外也没什么,过上十年二十年再回来,你一样可以在华国轻松过日子,其实我二十年前在政治上也犯了点事,你看现在回来还不是衣光鲜领?”
“你曾经也犯过事?”
同病相怜总是容易引起共鸣,公月心里凄然散去了两分,在乐神子怀中抬起那张俏丽的脸,乐神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掌心微微摩擦着公月手背:“对,犯过,二十年前大雪纷飞的日子、、”
在乐神子慢慢攻破公月心理防线的时候,这栋公寓的楼下大厅正悄然走进一名黑衣男子,他叼着一支香烟从大厅中缓缓走过,前台小姐情不自禁的微缩眼眸,眼前这个人实在充满男子汉气息。
那修长挺拔的身形,大理石雕像般的棱角,远远的,逆着灯光从面前走过去,给人一种锐利刺目的感觉,直到黑衣汉子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前台小姐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登记这人的信息。
她懊恼无比,各种情绪交加。
黑衣汉子的目光落在电梯顶层二十六楼,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的冷然,他手指按下二十五楼,随后一握怀中长枪和军刀,乐神子虽然没有在机场出现,但要想躲开南赵两系追查就有点天真了。
叶长歌咬着香烟猛吸一口,烟丝瞬间红亮不少,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交错着血与火光影,叮!电梯很快在二十五楼停了下来,一记轻响后悄然打开两侧门,两名男子齐齐伸手挡住门口。
“私人重地!不得擅入!”
叶长歌嘴里烟头猛然一红,右手一闪长枪在手。
“扑!扑!”
硝烟升腾,枪声沉闷响起,两名挡路男子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个个眉心处绽放血光,仰天倒地,叶长歌看都没有看他们生死,坚硬皮靴踩过殷红的血迹,叼着香烟握着长枪向尽头推进、、
视野中,十余名男子纷纷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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