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楠子慌忙解释:“唐惜弱,你别哭,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觉得……”
“不要再说了!”唐惜弱打断他:“既然你已经把人放了,那我也没本事追回来,算了!”
楠子想上前拉她,被躲开了:“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唐惜弱,别这样……”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唐惜弱出人意料地没有吵闹,而这,更让楠子心疼不已。
“唐惜弱,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楠子满心沮丧,刚刚的甜蜜还在心里没有散去,怎么突然之间又加了其他的味道?
唐惜弱没讲话,她只是低着头,摆弄着她的指甲,刚刚他帮她剪的,还剩下三个,此时,就象没有人疼的三个孩子,凌乱地站着,样子很滑稽。
不管楠子再絮叨什么,唐惜弱始终都没有再吭声,她只想他赶紧出去,太压抑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楠子终于说了这一句,叹了口气,起身欲走。
他的手拉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唐惜弱幽幽地说:“楠子,我本以为,你会是我最亲的人……再见!”
想再说什么,已无可能,唐惜弱把头蒙进了被里,泪水倾泄而下。
咬咬牙,楠子走了出去。这件事情,他的确理亏,回头再劝也没有意义,她想要的,他不能给,再说唐惜弱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多讲反而没有好处。
楠子不知道,光有心疼是没用的,他必须站在她的立场上,真正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倘若把佳晨的事情讲出来,唐惜弱未必还会坚持报警,他对她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拿姐姐出来赌,所以,他伤了她。
有人说过,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
唐惜弱说出来的那些,都是她可以并能够承受的,给她打击的,却是楠子,他的决定对唐惜弱的伤害,比绑架更疼。
一进门,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家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刘姐低着头抹桌子,其他人也都默默地干着活,连点动静都没有。
“先生!”看到楠子,刘姐快步跑过来,接过他的衣服,眼圈就红了。
“你怎么了?”楠子看他一眼,皱起眉头,这些年,家里除了他,大家都听刘姐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敢惹她生气,今天似乎,是受委屈了?
刘姐抹着眼泪:“先生,我给大小姐煲的汤,放过了点盐,她把一整罐都倒我脚上了……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可只要她提出来,我会改的呀!我不敢再呆下去了,先生准许我回家吧!”
楠子不理会她辞职的话,只关切地问道:“脚没事吧?”
“没事,只是脚面上起了个包……”刘姐低下了头,虽为主仆,他总是把自己当家人看待,她又如何能让他难做?
“把刘姐带去休息下!”楠子朝站在门口的人道:“去请个医生,给她包扎一下,这段时间刘姐的活你们分担一些!”
处理好这个事,楠子抬腿朝姐姐房间走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脾气,跟一个佣人过不去,值得吗?
楠子佳晨正在锻炼,她现在走路已经基本没事了,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活性还在恢复当中。对一般的人来讲,这样的恢复锻炼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可她是楠子佳晨,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致命的瑕疵,所以,整个训练都带了拼命的姿态。
看到弟弟进来,佳晨顿时冷下脸:“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正在忙,姐,刘姐怎么得罪你了,要把汤倒到她脚上?烫坏了怎么办?”他真不明白,人家再卑微,也有尊严,姐姐凭什么这样嚣张。
楠子佳晨不屑地道:“她做得太难吃了!而且我苏醒的这段时间,她总是阴阳怪气的,哼,她也不想想,在这里呆的时间再长,她也不是主人,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不尊重我?”
楠子叹了口气:“你太敏感了!这些年我不在家,都是刘姐在照顾囡囡的,她们俩象母女一样,你不该对人家有点感激吗?”
“关于囡囡,我有话问你!”佳晨盯着弟弟的脸:“她到底去哪里了?”
“这……不是说了,白天在幼儿园,晚上跟着唐惜弱吗?”楠子抿了抿嘴唇,看样子,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楠子,你差点害死我知道吗?囡囡丢了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是她妈妈呀,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佳晨气呼呼地指着楠子的鼻子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