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的眉头皱了皱,沉声喝道:“够了!”
白仁德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对赵武说道:“先生,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妹妹被这个畜生强奸也就罢了,结果还被他弄到矿上,被那些矿工轮流糟蹋,最后我妹妹不堪忍受这侮辱,咬舌自尽!天啊,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啊……”
白仁德越说越是‘悲愤’,最后跪在地上,捶天顿地,直看的赵武心里都有些发酸。抬脚将代明跺翻在地,怒斥了一声“禽兽!”
赵武对白仁德说道:“这位兄弟,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白仁德点了点头,说道:“您杀了这个王八蛋,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回去之后,我一定在家中为您贡上长生牌位,每日三注香,祈求好人有好报!”
赵武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吧!”
白仁德重重的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去。
“等等!”
白仁德刚走了几步,赵武忽然出声将他喝了住。
白仁德的心头一颤,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来问道:“恩人,您还有别的事吗?”
赵武的眉头紧皱,脸色显得煞是冷峻,沉声说道:“不对啊!你们之间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吗?可是刚才我明明看见你们从一辆车里出来。这怎么解释?”
白仁德的脑筋飞速的旋转起来,淡淡的说道:“是这样的。这个杂种在我们这里权势滔天。
我想过要为妹妹报仇,为她申冤。可是却被铁拳帮的人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胁,逼的我只好放弃报仇的念头。可是我又不甘心让我妹妹白死,于是今天才找到他,求他到我妹妹的坟头上拜祭一番,这样也算是对我妹妹有了个交代,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听了白仁德话,赵武非但没找出什么破绽,反而被白仁德话语里所显出来的那种深深的无奈所打动,心中很是有些同情白仁德。
摆了摆手说道:“血债就要血来尝!白仁德权势滔天,可他未必就是天。你放心,我会亲手宰了这个畜生,用他的狗头来祭奠你的妹妹。”白仁德一听,立即向赵武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的代明,此时终于从剧痛中缓过劲儿来,指着越走越远的白仁德,无比艰难的说道:“他……他才是……”
“狗杂种!看看你造的这些孽,我恨不得活刮了你!”说完一脚跺在了代明的*口,只听咔嚓的一身脆响,代明肋骨又失去了几根儿。
宛如拖死狗一样的将代明给拖进了别墅里,将代明往白仁德面前一丢,说道:“刀疤哥,白仁德这杂种我给你抓回来了,你看怎么处置!”
刀疤一听,冰冷的目光立即投向了代明,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常德安忽然诧异的说道:“他不是白仁德……”
“什么!?”赵武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无比错愕的看向常德安,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常德安咽了口唾沫,喃喃的说道:“这个人不是白仁德,是乡长代明!”
赵武听了倒抽了一口凉气儿,一把将奄奄一息的代明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声问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代明此时被剧痛折磨的晕晕乎乎,摇头晃脑的一副快死过去的样子,哪儿还能回答赵武的问题?赵武心中一急,抬手就在代明的脸上狠狠的甩了几个脆亮的耳光,代明这才逐渐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目眦欲裂的赵武,代明被吓坏了,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呢喃着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武眉头一皱,沉声喝道:“你到底是不是白仁德!”
“我……我是……不是……”
“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赵武被急怒了,一使劲儿从地上将代明给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代明双脚离地,惶急的不停挣扎着,带着哭腔的喊道:“不是!我不是白仁德……”
听了代明的话,赵武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代明都快要哭出来了,满是委屈的道:“我……我哪有机会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可不是,代明还没等明白过来就被揍倒在地,的确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儿,赵武的神情倏然一冷,死死的盯着代明,沉声问道:“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他……他才是白仁德。”代明的话让赵武的心中出离了愤怒,一阵阵的抓狂。跺着脚的吼道:“妈的该死,我竟然被那杂种给耍了!”
想起刚才他甚至还同情过白仁德,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懊恼,使劲儿的揪了揪头发。
李小刚沉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赵武听了二话不说,带着几个闪电战士就追了出去。
“白仁德,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瞧你!”刀疤阴沉着脸,幽幽的说了一句。
然后将目光转向鼻青脸肿,不成人形的代明,冷冷的问道:“你是振达乡的乡长?”代明满是恐惧的看着刀疤点了点头。
刀疤又问道:“那发生石广难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知道……哦不,不知道……”代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
刀疤的脸色猛然冷到了极点,阴森森的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代明想说不知道,可是看到刀疤那要吃人的神情,浑身哆嗦了一下,头一低道:“我知道……”刀疤冷冷的道:“这么说来,这一切你也有份儿咯?白仁德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良心都不要了?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到最后白仁德会用你来当替身吧?”提到这个,代明气的牙根痒痒的,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咬上白仁德几口。
刀疤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很遗憾,你再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