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分子在表面亦有个正当身份,就是罚金。故而分子钱是要入公费的,上司一俟有深究,就将这钱顶上来,说辞也十分简单,咱们己对他们开展罚金,让他们休业整饬了,谁都挑不出岔子。
地久天长,警察局能够积攒许多分子钱,过节过年发福利,情谊送到,款待领导,大抵都是从分子钱里边出。
故而,你想开棋社网吧那样的生意,就必需交分子,并且干警不做任何保证。换句话说,你交分子未见得不捱封,你不交分子就一定会被封,弄不好连人都抓住。
“从前都咋处理的?”肖元晃眉头深锁,这个方面他没有经验。
“肖所,之前也没有出过这件事呀!你想一想,哪个敢不交分子?并且之前徐大哥非常晓事,从不欠分子,都是主动登门来交,现在他们不交分子,我这不……哈哈,来汇报你呀!”小宋豁嘴憨笑。
“呃……”肖元晃想了想,即然人家不交分子,就秉公办理撒,“你带两个人去细查下吧,他们若是晓事,就给他们一点时间,若是不晓事,直接封了他们得了。”
“唉,我现在就去!”小宋微微颔首,转头回去叫人。
肖元晃回到自己办公厅,又要清理这些把人烦死的汇报和材料,什么搭建谐调社会的新思绪,什么党政建设五年计划。之前肖元晃当警察,也多少干一点文字工作,至少要写案子小结,但是弄这一套“思想观念”“精神”,他真的是头大。
正焦虑呐,身上手机响了,拿来一瞧,号码不熟谙。
“哪个?”肖元晃乘机抛下汇报,也顺带清清脑子。
“肖所,我是李涛海。”电话中传过来个好像有一些不耐的声音。
“哪一个李涛海?”肖元晃点上烟,成心拿他高兴。
“咳,肖所你健忘呀!算了,上一次你弟的事儿完全是误会,小妍过后也跟我讲了,我对你道一下歉。”李涛海压根儿就没有诚心,大抵就是顺口这一说。
“受不起来,李大辩护律师,我这里蛮忙的,你到底有啥事?”肖元晃侧躺在躺椅上,两脚搭了写字台。
“刚刚我好友拨电话,讲你们警察去南街棋社了,我想问一下怎么一回事?因为棋社没有交分子钱吧?”李涛海话里有种讲不出的渺视,好象奚落肖元晃只清楚探手要钱。
凭良心说,肖元晃是一个非常容易共处的人,他平静低调,并且擅长明白别人。倘若连肖元晃都不喜欢的人,那个人的品行笃定就有问题,肖元晃也没有不喜欢过哪个,但是他现在是好烦李涛海,根本就是反感加闹心。
李涛海原本在基隆当辩护律师,现在奔到中天市,紧随着米晴妍混黑帮。你混就混吧,你倒是向肖元晃学着低调一点儿,李涛海偏生还要玩高调儿,耍性情,耍高洁,肖元晃从不惯着这样的人。
“对,因为分子钱。”肖元晃承识得又爽快又安然,横竖不是什么密秘,“李涛海我告知你,现在上司有精神,象旭日镇这一种地方,每月必需交二十万罚金。我凑不够,我就要拿你棋社动手术,从这个月开始,南街那棋社每一个季度必需交八万分子,交不过来我就扫你。”
“什么?八万?”李涛海音调乍然提高。
“不止那个棋社,你们的洗发房子旅店……喔,还有利滚利什么的,都得交分子,少一点钱我便让你倒闭破产。”肖元晃讲得相当坚持,并且他也准备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