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晃马上将圆靶挂到办公厅一堵墙上,而后退至正对面的墙根下,因为两手弩的力量极大,用个微型的摇臂才能拽开钢线制成的弩弦,在放上一支小羽箭,肖元晃两手撑起弩,用对准器瞄准圆靶的靶中央。
不管在军队之中,还是警队中,肖元晃的击射成绩都很优秀,他用短枪曾经接连打出过六个十环。
弩和枪差不多,分别就是远途杀伤力差些,不过弩亦有长处,它基本没有反冲力,并且没有开火那么大的声音。
“咻!”当他钩下扣机,弩弦发出轻微的响声,羽箭裂空而出,“笃”,精确地射在圆靶的红心上,箭尾犹且轻轻战抖。
肖元晃不禁爱不忍释,又连射了几箭,只一次九环,其它都是十环。有了这个“小玩具”,肖元晃在办公厅中不孤单了,一下午在办公厅中玩射击,快下班儿时,他才在办公厅墙壁上钉俩铁钉,将钢弩挂到上边,算是一个男人的装饰。
从这天起来,生活的天秤好像开始向肖元晃偏斜,母亲的医疗费用己交了了,他跟徐臼齿的关系亦有了改变,工作又轻松,他每日白日工作玩射击,下班照顾弟弟,间或弟弟肖隆晨不回家,他就和小九探讨些有关玄界的话茬。
有趣的是,肖元晃没为难那一天跟他去抓赌的八个巡警,他明明知晓那一天行动失败因为八个巡警中有人密告,但是那又如何呐?警察局里上下都是徐臼齿的眼线,他拾掇一个,还能够拾掇十多个么?
肖元晃开始特意和警察局里的干警们把关系搞好,听人讲哪个家中有大事情小事情,也不会缺场,又主动替他们处理一些困难,还从不用他们请客饮酒腐化。如此,肖元晃的人气值在警察局里直线提升,董爱国所长瞧在眼中,面庞总会透出会意的微笑。
时间就那样匆忙过去一月,小九常常向肖元晃喻示林飞超的事儿,肖元晃只当是听不清楚,实际上他暂时也没有法子,因为契机还没有成熟。
成大事的人,不在意时间。
一月之后,有一个莫大的喜讯传过来,肖元晃母亲碰到适合的肾源了。不过有一个小小的麻烦紧随着这个喜讯,肾源所有的人还未死呐,是肖元晃母亲的主刀偷偷给肖元晃拨电话,让他到人民医院来一遭。
肖元晃去了人民医院之后,主刀跟他密秘商谈,告知他现在人民医院里有一个己脑死亡的病号,时间己不多了,这几日就会完全逝去。那个病号的肾盂十分适宜肖元晃他母亲,若是肖元晃能够做通那个病人亲属的工作,病号一死,就能为肖元晃他母亲做换肾手术。
肖元晃听医师如此说,心中非常开心,问明白那个病号在哪一个病室中,事情宜早不宜迟,马上赶去会那个病号的家人。
那个脑死亡的病号看来生活条件不错,居住在单独看护病室里,里边光线幽黯,气氛十分抑郁,而病号身旁只有一个看护的家人。
肖元晃轻声叩叩门,不想打搅里边的人,心中己想老半天要讲的话。
病室门打开了,里边病号的家人伫在门内,面庞挂着泪光。
“有啥事……呀?肖所?”那家人看见肖元晃就呆住了。
“唔……”肖元晃也不晓得该讲什么,刚刚想好的话全用不着,病号的家人竟是徐臼齿的夫人,就是上一次肖元晃还徐臼齿黑账本时见过的那个美眉。
她一点也不象那一天这样明媚娇丽,面色非常惨白,也十分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