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绛衣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是闷闷的,他一路迎敌,敌人一次比一次不要命,先前之事,卢家死士竟然拼死也要带上影卫同归于尽的事让叶绛衣的心中骤然升了两分手足无措之感。
他本就年少轻狂,又落了一颗玩世不恭的心,从他扮清倌之时就能看出。
可是他出身叶家,虽说常年在军营之中,可是到底是未曾上过战场,未曾见过如此场景。
卢家在衢州之事,让他大为不忿,扮‘青衣’与容桦做戏之时,他尚且能忍上一时,可是待他们将卢家证据掌握完全之后,他便不再忍耐。
当时他携钦差令牌自衢州附近军营调动了人手前去擒卢青岩,一时意气,便将他假扮‘青衣’戏耍他们之事尽数说出。
卢家当时本就怒不可遏,如今更是半分难忍。
他们虽是秘密将卢青岩自另一道押解进京,然而卢家却是不知。
一直紧追他们不舍,途中派了死士无数前来截杀,也让他损失惨重。
若非卢家一直以为卢青岩在他们押解的马车之中,只怕前来截杀之人更不会顾及几分。
流风看到叶绛衣这般,便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的什么,他心下一叹,伸手摸了摸叶绛衣的头。
“公子不用多想,我们押解卢青岩,卢家早已急的不行,毕竟卢青岩之事事关他们卢家存亡,他们的袭击同公子没有关系,若是他们不追杀我们才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