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张了张嘴,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想到我的思想觉悟,还没有她一个老人家高。
“闫泽煦,此事你怎么看?你贸然把我们叫来于此,绝不是为了让我们看一场热闹。”
“没错,我说过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在这场游戏中其实并非是她丈夫主导,而是由西合子主导。”
我半知半解的看向她,“所以,只要她能化解心头的怨念,那么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理论上如此,可我也不确定,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正当我们讨论之时,母亲不知何时已挣脱枷锁,猛地冲到了西合子面前,拿起椅子,挡住了她落下的鞭子。
这一幕让我们都没有预料到。
“妈,你快回来!”
我惊恐的去叫她,闫泽煦却拦住了我,“等等,事情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万一我妈出事了怎么办?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死在了梦境之中,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肩,颤抖的问道。
她眸光阴沉,冷冷地盯着我,随后摇了摇头,“不能。”
“那你让我如何冷静?”
“可这是难得的机会,你没看到吗?西合子的梦境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变,而这异变的源头就是伯母,我们只要赌一把,或许就真的能赢。”
我心知如此,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捏紧了拳头,愤恨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说的是对的,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不仅仅是她,连我都没把握,这次我们能否活下来就全靠西合子了。
“哪里来的老太婆,滚一边去。”
男人看到母亲眯了眯眼,呲牙咧嘴的冲着她吼叫,
母亲即便害怕,可却没有退后半分,反倒义正言辞的训斥道,“打女人不算好汉!”
她又转身安慰了下西合子,“姑娘,别怕,咱们不能被她欺负,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你要学着反抗,我带你走!”
她牵起她的手,朝外跑去。
男人没了兴趣,酒瓶往地上狠狠砸去,破口大骂。
“滚了就别回来!晦气的家伙!”
他们跑了好远,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母亲看了眼她身上的伤口,眼中是浓浓的担忧跟心疼。
“怎么下的去手?这么重,你也不躲,就这么任由她打吗?”
“她是我丈夫,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虽然西合子说的是家乡话,但在这一刻我们竟然全部都听得懂。
“谬论!夫妻间本该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不是你说的这种!若是连自由平等都做不到,那你为何还要跟她在一起?不是找罪受吗?”
母亲牵住她的手,她宽厚的手上覆满了老茧,可在她看来,却是这世上最温暖的。
从小到大,从没一个人跟她说过自由平等。她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操纵下,就如一个提线木偶,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即便后来嫁了人,她也一直秉承着这个,不反抗不抱怨,就是为了不给家族蒙羞。
可是,家族明明知道她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他们却从未过问半分,一直视而不见。
所谓的亲情,竟然还比不上如今她老人家的一句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