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离开机场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法可谓是五花八门。
前后还坐着同事,陆宁声音压得较低:“没什么,都过去了。他不是不能出入外地吗,为什么还能来这里?”
宫和泽好奇的显然不在这里,但还是敷衍地应了一句:“未经批准不能出入外地,去警局申请一下不就行了。
只是管得比较严,不能频繁去外地,他也没法坐私人飞机出行了,只能这样正常购票到机场出行,也方便警局那边掌握他的行踪。”
陆宁“哦”了一声,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刚刚那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了。
宫和泽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要我说,你们俩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来趟海市都能撞到一块去,中间又还牵着个苏小蕊。
倒不如你跟你宋医生早些结婚生子了,大概他也就能死心了,也能让你宋医生有点安全感。”
“什么叫有点安全感?”陆宁显然不认同这话。
“我跟宋医生感情一向挺好的,他现在难道会没有安全感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之前失忆那几天,她跟薄斯年的来往素来不多。
而且感情上面,她如今也只认定了一个宋知舟,没想过其他。
无论之前那些事情,他薄斯年占了多少对错,终究也已经是过去了。
哪怕有一天说他薄斯年没错,她也不可能将宋知舟丢下,去跟他再续前缘。
她选择了宋知舟,就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的感情,还有对于未来的责任,会跟他好好走下去。
宫和泽挑眉:“倒不是怀疑你什么,实在是薄先生有时候做事太极端了,现在又摊上躁郁症这回事。
站在你宋医生的角度来说,如今跟你未婚无子的,不受法律的任何保护,要说有绝对的安全感,还真难。”
陆宁思索片刻,有些将信将疑:“真的吗?”
她想起那天晚上,宋知舟喝多了,含糊说的那几句话。
“我一颗心都给你了,我什么都没留下了。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怎么那么狠心。”
他说的,大概也不完全是醉话吧?
可像那样的话,他平时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情绪素来都掩饰得很好,当初帮薄斯年开心理疾病确诊单,让薄斯年被判了缓刑时,他似乎也显得并不大在意。
这样一直不温不火的情绪,也让陆宁以为,他并不会担心她跟薄斯年之间的事情的。
但这样一想,似乎他心思确实也没那么无所谓。
毕竟她心里怎么想的,他也看不到,他们如今也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从法律上来说,什么都不算。
比如说哪一天要是吵架闹分手了,两个人一人走一个方向,就算是结束了,什么都可以不去考虑。
所谓男朋友,是哪怕她做手术时帮她签个字,都没资格的。
陆宁想着想着,无来由就感觉有些心疼他,她好像也确实没有太去考虑过他的感受。
她想着想着,完全没过脑子,就低声嘀咕了一句:“那我等下找他商量商量,等回北城就去领个证,再要个孩子?”
大巴上不少同事在聊天,有些嘈杂,也并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不大的说话声。
宫和泽被陆宁这话惊得一时错愕,隔了半晌才应声:“这,也不用那么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