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特助一时没能会意,小心试问:“总裁的意思是,让那位林蕊,离开北城吗?”
这一次,看向他的眸子更多了分寒意。
蔚特助算是看明白了:“我明白了,以后与和泽的相关合作,我会安排林小姐之外的人与您见面的。”
这一次,薄斯年的目光收了回去,翻着手边的文件,没再看他。
蔚特助暗暗松了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看来那位林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了。
只是长那么像,多半也是整的,搞不好是自作自受了。
办公室里,薄斯年打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看到陆宁出了公司。
等在外面的车打开门,宫和泽走近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上车。
说不出的刺眼,他黑着脸关了视频,继续翻开文件。
公司外面,陆宁上了车,立刻将身边揽着她的宫和泽推开来,身体瘫靠到后座上,一阵深呼吸。
宫和泽细细打量着她垮掉的一张脸,轻啧出声:“刚刚看你还挺沉得住气啊。”
陆宁不搭理他,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几大口。
刚刚柳秘书给她端的咖啡,她虽说现在抑郁症好得差不多了,但咖啡那几年没喝过,之后也就喝不惯了。
宫和泽身体斜倚着,继续凝着她:“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啊。
以后和泽跟薄氏的合作会很多,你作为老头最看重的弟子,这前任相见的次数,可还多着啊。”
“以后不会有了。”她将水杯丢开来,头后仰着,闭上了眼睛。
不会再见了的,她了解他,话都说开了,他如果真在意过去的那个陆宁,就不可能会再多亲近如今的这个林蕊。
长得像的最多不过是替身,他要证明他所谓的忠诚深情,就不会再去多见一个替身。
至于她的生活,她父母自从两年前以为她死了后,就出国了,之后她一直没能找到他们的消息。
而她的命是宋知舟拿命换来的,她想好好活着,活给死去的宋知舟看。
而不是将这余下的生命,再浪费在跟那个男人所谓的仇恨纠葛上。
如果宋知舟还活着,一定最不想看到她跟薄斯年再有来往,无论是爱是恨。
车子徐徐前行,耳边是时有时无的鸣笛声,她听到宫和泽问她:“你去哪?”
“师兄去哪?”她下意识跟了一句。
刚回国,又是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存在着,她潜意识有些依赖宫和泽。
如今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会叫她一声“鹿林”的,也就只有他了。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随即听到他长叹了一声:“有个黏人的小师妹,还真是烦恼啊。”
陆宁胃里一阵翻腾,周身起了鸡皮疙瘩,“算了,你还是送我回酒店,再去忙你的吧。”
前面的司机不确定到底去哪,看向后视镜时,宫和泽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开去公司。
“别啊,把你一个病患丢酒店,出了个好歹,那老头不得找我麻烦?”
陆宁没再说话,摸到了身边的毛毯,盖到身上,惬意地缩着打盹。
昨晚发烧,刚刚跟薄斯年待着,精神又高度紧绷,现在终于能放松下来闭闭眼了。
车在和泽文化集团外面停下,充满艺术气息的集团高楼,外观恢弘程度和薄氏大楼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