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这件事情之中暴露，依着他和厉湛清的实力，他完全没有一成的胜算。
付晓曼却不应声了。
凌天枫等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在想什么？”
“在想厉总夫人的事情。”付晓曼下意识应了声，但是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之后，忙闭紧了嘴巴。
凌天枫却在这时候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想什么说出来。”
付晓曼那是没那个胆子的说。
凌天枫一声喝令，表情隐隐带着怒气：“说！”
看到他这个模样，付晓曼无奈只能道：“我只是想着刚刚厉总夫人说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念念的时候，表情都太好看了。又满足又幸福，这样的表情，我很少见到。”
因此，她印象深刻。或许这一辈子，她自己都没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机会了。
想到这，付晓曼的心头忽然有些发酸她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凌天枫，却又马上垂下眼睛。
有些事是妄想，有些事不敢多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痴心妄想只能徒增伤悲，各人有各人的命，她大概上辈子做的好事不够多吧。
像是厉总夫人那样的女人，她也只有羡慕的份。
凌天枫听到她这话，有些恍惚。刚刚关明欣的那一抹笑容，又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表情一冷，他生生将那画面抹了开去，硬声道：“什么快乐满足，那不过是她踩下了多少人取得了她想要的成果罢了！现在她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什么有什么，她能不快乐能不满足？”
这话他都说得声音有些大，好像是说给付晓曼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快乐满足了，那那些被她牺牲掉的人呢？蒋家先不说，就说他的母亲……
想到母亲，凌天枫心中一痛，原本柔软的心再次被厚厚的盔甲包裹了起来。是啊，为了母亲，他什么事情不能做？
握紧了拳头，凌天枫不再让自己去多想。
“这一次失败了还会有下一次，”他轻声开口道：“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们那么容易逃脱！”
付晓曼听得这话微微一愣。
看到人要走，她忙三两步追了上去，忍不住追问道：“凌总，你又要对念念这边下下手吗？”
之前的那件事情，其实她是相当不赞同的。但是因为凌天枫执意如此，她不得不配合。
现如今，念念安然无恙，说到底她的心是松了口气的。一直饱受煎熬的良，也是这时候才得以解脱一些。
但是现在听到凌天枫的话，她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