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看。”
宁奚皱眉,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谈策倒是也没一把推开她,她一向是喜欢顺势而为的,便就着这个姿势趴在他胸膛上听心跳声。
耳朵贴上去的时候才有安全感,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一声声默数着他的心跳声,胸膛的疼痛好像也晕开了,她呼吸跟着缓了一些。
“谈策,你的心跳声很好听。”
谈策低头看她,她柔顺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挣扎乱成了一团。他因这句话动了动唇,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要抬起来想给她顺顺头发的手硬生生停住,然后又自然地放回了椅子上。她不安地动了动,抬眼看向他的下巴。
“这么好的气氛,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摸摸我,抱抱我吗?”
她觉得谈策应该已经习惯她的得寸进尺了,所以说出来并不计较他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她在他开口之前抬头,依旧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你不安慰我也没关系,总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安慰我。”
她虽说着得意话,但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像是精气神还没恢复起来一样低落。谈策把她的手挪开,迫使她从腿上放下去:“这次的事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宁奚懒懒地答应一声,心里只想着这件事总算翻篇了。大概还是没能从这张和他很像地脸中走出来,以为靠近就可以得到温暖,倒头来得到的其实仍是两手空空。她听着谈策关门的声音,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静下来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心慌,大概她还没能完全从那场死亡中走出来。以前谢褚活着的时候,她任性妄为,似乎也没开口说过爱不爱之类的字眼。等到亲眼看到他的墓碑的时候,这种无法抑制又时常在寂静的时候冒出来的钝痛让她经常喘不过气。
那段时间手抖到拿不住文物,就像现在一样,看到谈策的脸她偶尔会心慌手抖,每到这种时候她都在想,要是当初她也死了就好了。
“宁小姐,老板请您到外面去。”
她的思绪刚刚好被打断,李峤将门开了一道缝儿,小心地向里看了一眼:“是关于那块东西的事情。”
那块包着玉璧的油纸被展开放到了一旁,宁奚慢慢走过去,盯着桌上的玉璧看了几眼。袖子下的手又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把手向后藏了藏,抬头看向谈策:“能改天再看吗?我今天状态不好。“
大概是她平常卖惨卖习惯了,她不用看都知道谈策是在用什么眼神看她。她用左手拿起那块玉璧,指腹顺着玉璧上的纹路走了一圈,然后轻轻地放下了它:“东西是真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要去审丹拓了,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就像我也不清楚你一定要这块玉璧的目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