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高兴了。
不,这人在她面前,就从未曾高兴过,他是个怪人。
“抱歉,打扰你了陆先生。”
她不是不识趣的人,对方明显不想再谈论这幅画以及画里的人,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只不过……
在慕颜离开男人的房间前,她回头看了眼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她温声说道:“今晚的邀请函,谢谢你。”
虽然她没有完成自己要做的事,但他无意帮了她,她知道。
男人不作回应,直到慕颜离去,房门关上,整个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缓缓站起身,走近那副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画像里的女人,那双眼睛他怎么会忘?
就在刚刚,他就真真切切看着她,无论她现在是谁,是什么身份,那双盈眸,永远干净如初,予人温暖。
今晚是他大意了,险些让她发现他这个‘残疾’不在家。
……
深夜,慕颜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闭上眼想到的就是今晚的酒会……
那个friedrich,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要不是他说自己是friedrich,她可能真的以为他会是……会是景南弦。
这个名字,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去主动想过了。
“不会的,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慕颜摇头否定自己这个荒谬的猜测,这个世界上感觉相像的人很多,不一定就是那一个。
接到厉沉电话时,她还没睡,她将今晚的事告诉了厉沉,厉沉却反问她:“你说你见到了friedrich?”
“对啊,他是这么介绍的。”
“可我刚刚接到消息,今晚friedrich先生因为水土不服,身子不适没有去酒会,一直在下榻的酒店休息,慕雄安也还没接触到他本人,还在找别的机会……”
听到这个消息,慕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friedrich先生今晚根本没去酒会,那么酒会上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