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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狱(2 / 2)

谢桥还就看不惯他们。

打了几圈,盛景廷没了兴致,位置让给苏博文,到包厢沙发里抽烟,手里拿着杯酒,眉目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景廷呷了口酒,墨眉不由皱了皱。

这几个月里,盛景廷滴酒不沾,一时间还真不太适应酒精。谢桥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盛公子,酒精无益,少喝为妙吧。”

男人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俊美的五官,情绪晦暗不明。

谢桥想了想,说:“你跟夏夏吵架了?”

话音一落,那淡漠的男人这才看了她一眼,眯起的凤眸迸发出危险气息。

谢桥忙表明态度,她可没打盛景廷的主意。

将一张照片递到盛景廷跟前,示意他看。

照面的画面映入眼帘,盛景廷沉下的俊容阴郁,沉了的声线如同寒冰般冷冽冻人:“你想说什么?”

“小心点少宸。”谢桥意味不明道了句,将照片收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听说,陆家跟容家有意联姻,当然是想帮他们一把。”

盛景廷不信。

谢桥也没解释,只是笑笑。

夜幕深深,盛景廷回到盛公馆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本以为姜幼夏睡觉了,但尽量轻的动作洗漱完上床,但刚挨着姜幼夏,那脸埋在被窝里的女人说:“先去洗澡。”

“还没睡?”

姜幼夏没吭声,盛景廷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嫌弃我?”

姜幼夏不答反说:“你身体还没好,又跑去喝酒干什么?”

一句话,问的盛景廷心虚。

“借酒消愁。”

“……”

“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姜幼夏背过身,盛景廷紧拥着她:“刚才在皇廷夜宴打牌,你一贯不稀罕这些地方,没带你去。他们问我,怎么不把盛太太带出来,让我回来陪你。我想早些回来,但想到,你兴许不想看到我,心好像痛了下,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

不紧不慢的跟她解释,磁性的声线语调低沉,如同涓涓流水,也如云淡风轻。

“你心痛,是心脏病犯了吧?”

“……”盛景廷一愣,也不生气,反倒是笑了:“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你先去洗澡吧。”

姜幼夏不想跟他谈论这些,早已经不在意了。

盛景廷在她脸蛋里吻了吻:“很久没做了,可以吗?”

盛景廷本就不是热衷男女之事,除了那段时间的荒唐放肆后,姜幼夏精神不好,不愿意,他也不勉强她。

可现在,他想要这个女人。

说的是询问的话,手已经在放肆撩拨。

姜幼夏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盛景廷自嘲了下:“就这么不愿意吗?”

她闭着眼睛没说谎,盛景廷一口咬在她的锁骨里,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男人道:“夏夏,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

甚至说过了无数次,但越想要,姜幼夏越没怀上,也不知道是生盛宸晞时伤了身体,还是避孕针的效果。

“我现在不想生。”

盛景廷挑眉。

“下个学期,我想继续完成学业。”姜幼夏深吸了口气:“小晞刚接回来不久,急着要孩子,他心里会难过的。”

“跟我在一起,你很累吗?”

晦暗不明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一怔,盛景廷道:“你若真想离婚,那就再给我生个孩子,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带走。”

包括他们的一双儿女。

“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吗?”姜幼夏咬着唇内侧的软肉,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他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

这段时间他没提,姜幼夏以为他死心了,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想要。

盛景廷没说话,意思无比明确。

可被他深眸看着,姜幼夏又觉得生气:“跟你在一起确实很累,可我也不知道,不跟你在一起,我会不会更累。盛景廷,你到底发什么神经?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甘心?”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姜幼夏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那段时候被诋毁被羞辱的屈辱,就像是根刺扎在她的心脏里,让她无法去原谅面对盛景廷。

每说一句话,她都得斟酌后果,每做一件事情,她都害怕盛景廷会对她发脾气,折磨她。

都说人人平等,但压根就不是。

这个社会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盛景廷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是上流,她姜幼夏则在最末。在盛景廷跟前,她就像是个蝼蚁像是个玩具,他宠就宠,想欺负就欺负,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这位贵公子的心情。

即便是夫妻,他们的位置,也从来都是不平等!

敞开心扉去爱盛景廷?她不是没做过,可她失败的一塌涂地。

他的爱,她要不起。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一双儿女长大,只要他愿意,她还是会履行一切盛太太该有的义务。

“夏夏。”

“你不用拿离婚来诱惑我,你想毁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姜幼夏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被子,抬眸跟盛景廷对视,一字一句道:“你想要孩子,好,我给你生,你高兴了吗?”

“夏夏。”

姜幼夏转身,调转了位置压在他的身上:“你想要我满足你,但我请你,做完了你就去洗澡睡觉。你年纪也不小了,孩子都快六岁了,别整天想情情爱爱了成吗?”

她是真的恼了,赌着气,也用不着盛景廷动,她全包揽了。

自伤一千杀敌八百的做。

只求他消停,饶了她,别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来折腾她。

或许她曾经是个恋爱脑,有情饮水饱,为了爱情,要她命都可以,但她现在不是了。

离不离婚,对于姜幼夏来说,也根本不重要了。

她只想要安稳的生活!

说是折腾完,就让他去洗澡睡觉,但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盛景廷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折腾的她死去活来。

直到天亮了,她受不了了,哭着求着他,软绵绵的声音都沙哑了,浑身戾气的男人,才肯消停下来。

睡到中午姜幼夏才醒,浑身酸疼的站不直腰,双腿都是抖着的。

沈玉珠原本不满姜幼夏大过年的起这么晚,但一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脖子喂了围巾,都盖不住的痕迹,想到凌晨隐约听到的哭声,沈玉珠也把那火给压下了,让周姐给她熬了柴鱼鸡汤补身体。

婆媳俩的关系一直不和,这还是头一次,沈玉珠主动关心她。

姜幼夏也没什么反应,只冷淡的说了声谢谢。

沈玉珠有些别扭,还是将一早准备了,但迟迟没给的新年礼物给了姜幼夏,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跟一个红包。

“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你跟景廷,就好好过日子吧。”

姜幼夏看了她一眼,沈玉珠别扭的也没解释,只说:“我跟朋友约了,出了年,回海城住段时间。你若想去的话,就一家子一起,你要是嫌麻烦不想去,盛果那丫头身体不好,也不能乱跑,我就带小晞回去一趟,住几天,也好见见他舅舅他们。”

沈家的根基在海城,并不在景城,姜幼夏曾跟她回去过。

彼时她没心情,但听说要带盛宸晞回去,姜幼夏脸色微变,潜意识想拒绝。

沈玉珠轻哼:“我会多带几个保镖,不会把你儿子弄丢。”

姜幼夏握着调羹没说话,沈玉珠道:“大过年的,你想家,就让你爸来坐坐。”

说完,也没再搭理姜幼夏,沈玉珠拎着包就出门了。

姜幼夏一言不发的喝着汤,并没有想去探望姜志南,亦或者让他来盛家的意思。

话已经说开,表面客套,姜幼夏都疲惫无力。

……

下午,盛景廷不在,姜幼夏给他发了消息也没见回,姜幼夏带着一双儿女去乔家拜年。

以往每年初三,她都会来的。

只不过今年少了乔敏惜,她还在冷冰冰的拘留所里。

相比于往年的热闹,今年的乔家格外冷清。

乔敏惜如今还被关着,乔夫人也以为,姜幼夏今年不会再来,听到佣人上来提醒,乔夫人便匆匆下来招待。

看到盛果跟盛宸晞,乔夫人都有些惊讶。

盛宸晞是第一次见乔夫人,不太认识,只礼貌的喊了声乔奶奶。果果经常来,倒是熟悉,甜甜的喊了声乔奶奶,新年快乐。

乔夫心都软了,怜爱的将准备好的红包给姐弟俩,招呼着上座。

“难得你有心,还特意过来一趟。”

姜幼夏道:“敏惜犯的错,不该累及伯母你身上。伯母若是不介意,我们还跟往常一样。”

乔夫人心里触动,热泪盈眶点点头。

大人们的对话,盛果似懂非懂,问乔夫人:“乔奶奶,你怎么哭了?”

“乔奶奶想到了一些事,有些伤感。”

盛果从兔子小包里拿了个白兔奶糖剥了糖纸递给她:“奶奶吃糖,甜甜的,不难过。”

“诶。”

乔夫人点头应下,忽然想起早前听闻的,盛果其实是乔修珏的孩子,她心里情绪触动,看盛果的眉眼也愈发的柔和:“真乖。”

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发紧的喉头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乔夫人看向姜幼夏询问道:“夏夏,果果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认识一些这方面的权威,医术都挺好的。”

“果果身体已经好多了,伯母不用担心。”

乔夫人想想也是,依照盛家的财力本事,要什么医生请不到。

就两人在,即便双方没有怪对方,但横着乔敏惜在中间,相处起来,难免也是不太适应。

姜幼夏没在乔家多待,说了会话,她就带着孩子告辞,乔夫人也不好多留她,只让姜幼夏经常来。

原本乔夫人想送他们的,被姜幼夏拒绝了,一手牵着一个刚出乔家别墅,前院里,就跟匆忙回来的乔修珏打了个照面。

“夏夏。”

“修珏哥。”

姜幼夏轻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浅棕色的针织毛线裙,搭配着白色的长款外套,围着红色的毛巾,近乎遮住半张脸,长发披散,很显小,带着两个孩子,也完全不像是个已经当母亲的,更像是年轻少女。

乔修珏一时间慌神,果果就唤了声乔叔叔。

乔修珏情不自禁的将盛果抱起身:“穿着少,冷不冷?”

“不冷。”

“你能过来,我很高兴。”

姜幼夏道:“俗话说,祸不及家人,敏惜做错了事,但你们没有,我何必都要恨呢,那样太累了。”

看着被乔修珏抱在怀里的盛果,姜幼夏眼帘轻垂,对乔修珏说道:“我孩子都俩了,修珏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找个喜欢的女孩子吧。”

乔修珏俊雅的五官微僵,可看着她盈盈双眸,乔修珏也说不出其他的。自嘲的情绪一闪而过,他颔首:“看情况吧。”

没答应没拒绝,却已经表态。

他们彼此都没有可能,何必要再执着于过去。

“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先带他们回去了,有空我再他们过来。”

乔修珏目光在盛果身上定格一会,最终点头,把果果放下,目送着母子三人走远后,手机响起,是乔缙打来的:“珏儿,你人呢?”

刚刚还在,一眨眼的功夫,又跑哪去了?

乔修珏简言意骇:“抱歉,有点事出来了一趟,我现在回去。”

匆忙挂断电话,乔修珏握紧着手机,重新上了一侧的车。

……

夜幕深深,灯光璀璨——

相比于外面新年的热闹喧嚣,拘留所里仍旧清冷一片。

过年的缘故,看守力度也不如平时严禁,相对来说,较为松懈。

乔敏惜拿了一早准备好的常服换上,翻出了早前弄到的钥匙,见四周没什么人,其他房里的犯人都睡了,乔敏惜动作轻缓的开门,小心翼翼的出看守所。

一到门口,一辆无牌的车,就开在她跟前停下,赫然是一早特意在等乔敏惜。

双方仅是一个简单地对视,乔敏惜就上了车的副驾驶。

紧接着,车子就开出了公路。

一切发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

却没有注意到,隐匿在暗处里的车。

游萝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就对驾驶座里的游伽道:“哥,追。”

现在人多,不好打草惊蛇,但也不能跟丢了。

游伽启动车子的同时,游萝也给埋伏着的警察发了消息:【苏警官,看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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