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眉头微皱,这什么毛病?以前他自己住的时候,怎就不说睡不着?现在还非得与她一块睡才能睡得着?
“我晚上还继续来,下回肯定小心些,天未亮我就出去,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我与你保证。”
温盈叹了一口气,无奈只好答应。
转头描妆的时候,小声嘟囔道:“这般紧张,总觉得我们像是那等私下幽会的男女一般。”
沈寒霁闻声,薄唇微勾,露出了几分笑意。
意味深长的道:“阿盈你难道就不觉得现下如此偷偷摸摸的幽会,和平时可有什么不一样感觉?”
温盈知晓他说的是那等 “刺激”的感觉,可她才不理会他这样有辱斯文的人。
半晌后,蓉儿进来了,帮温盈梳好发髻。
妆整好后,温盈再三叮咛沈寒霁后才出了帐篷。
容家姑娘的帐篷中,还有刘家女,温盈倒是不意外。
这些天下来,除却七公主和宁妃外,刘家女与随行到金月庵的一众女眷都很是交好,容家姑娘若是请了温盈,肯定也请了旁人。
进了帐篷的温盈,朝着刘家女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客套的称呼一声刘五姑娘。
刘家女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二人虽然有些奇怪,但在金月庵的时候,因忌讳太后,所以除却顾芙华和七公主是和温盈交好的外。而旁人都是不冷不淡,所以在帐中的容家姑娘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容家姑娘把温盈迎进了座,笑道:“我以前随父亲在关外时,学做了奶茶和软奶酪,所以便让人去请了各位,但她们的帐中都已经做好了早膳,也就没有过来,我便让人送了些奶茶和软奶酪过去。”
温盈向容家姑娘道了谢。
等温盈从容家姑娘的帐篷出来,再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沈寒霁已经不在帐篷里边了,看来是顺利地出去了。
等大家都吃完早膳后,便一同出去游玩。
——
沈寒霁在温盈的帐篷中悄声无息的住了两个晚上。第三个晚上,约莫四更天的时候,耳边传来温盈呻吟的声音,沈寒霁便醒了过来。
温盈脸色有些白,沈寒霁半撑起身子,摸了摸她的手。
手很凉。
轻拍了拍她,温盈睁开了眼,看到他,有些难受的说:“我肚子有些疼。”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问她:“可是葵水来了?”
温盈微微点头:“大概快来了。”
温盈身体比较寒,所以来葵水的时候腹部总会疼得厉害。
沈寒霁闻言下了床,问她:“你的月事带放在了何处?”
温盈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小声的道:“我自己去拿,劳烦夫君去煮些热水。”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转身往放着她细软包裹的矮桌走了过去,在温盈怔愣间,他把月事带拿了过来。
温盈脸色更红了。
他把月事带放在了床上,没说什么,转身往茶几而去。
帐中有小炉子,是沈寒霁前两日吩咐蓉儿端进来的,以备现在的不时之需。
他起了屋中的小炉子,烧了些水,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沈寒霁并未转回头,待水烧热之后,便灌入了羊皮水囊之中。
等做好这些的时候,温盈已经钻到被衾之中,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
已经是九月底了,进入了秋季,山中季节性分明,白日炎热,晚上寒凉,而温盈所盖的被衾有些薄了。
沈寒霁微掀开被衾,把散发着热气的水囊放到了她的腹部上,温声道:“放在腹上,一会就会好受许多。”
温盈软绵无力的应了一声“嗯”,随而捂着腹部上方的热水囊。热意渐渐的传递到腹部,痛意也逐渐的减缓,她也好受了许多。
沈寒霁坐在床边地上的竹席上,轻声道:“你来了癸水也正好,若是没有变数,这两日,那些人便要来了。”
温盈看着帐篷上方,好半晌才转头看向他:“夫君也要去吗?”
沈寒霁抬起手,微温的指尖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把上边的发丝拨到了一旁。
“这些人里边,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会发生什么事?”
刘语馨是重活了一辈子,但并未知道自己是身在话本之中,只有温盈和沈寒霁是知晓的。
这一次刺杀,在话本描述之中,并未成功。
温盈没有劝他不要去,只道:“你小心些,莫要再受伤了。”想了想,又嘱咐道:“有危险莫要冲上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躲,待危险过后,再上前去。”
沈寒霁噗嗤一笑,笑声低沉:“不曾想你还会把我与你说的话还回来给我。”
嘴角多了几分戏谑:“不过你也且放心,这等危险,我也不会往前凑,你夫君我也是怕死的。”
温盈点了点头,腹部没有那么难受了,眼皮子有些撑不住了。
沈寒霁见她困乏了,便道:“已经四更天了,我等你睡了便走,你好生休息,明日再让蓉儿去顾二姑娘那里说明白情况。”
温盈软声的应了一声“嗯”,然后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