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淡定的下了马,朝着温霆和靳琛分别喊了一声“堂兄,表兄。”
几人不大方便交流,所以也是简单的应了,随后继而伪装成普通的大内侍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大家伙都又聚集在了一块,随而一同回了营地。
——
金都城。
入了夜,有一辆马车驶进了烟花柳巷,在一间青楼前停了马车,随而从马车里边出来了一个低着头,披着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男人。
男人进来后,身旁的随从与老鸨说了几句话,老鸨便让人把他们领上了二楼的房间。
房门打开,里边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见到带着帷帽的人,男人站了起来。
待门关上了之后,男人朝着刚刚进来的人拱手作揖,恭敬道:“在下见过裕王殿下。”
身穿着披风的男人把兜帽取下,赫然是裕王。
裕王淡淡一笑,道:“肖镇长无须多礼,请坐。”
二人相继坐下,随后肖镇长说道:“此次要见殿下,有两件事。一是最近频频有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出入码头镇调查,恐怕打造兵器的事情得暂且搁置,不然容易被发现。”
裕王闻言,眸色微沉,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极为恼怒道:“若非永宁侯府的那小子,银子和兵器早已得手,也嫁祸到了水寇的身上,何至于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频频来码头镇调查!”
肖镇长道:“我们隐藏得紧,没人会瞧出端倪的,只是现在有一事,恐怕有些棘手。”
裕王皱眉看向他,问:“何事?”
肖镇长道:“我底下有一个在金都的眼线,他生母本是东疆人,我以此来要挟他听命于我,这事裕王殿下也是知道的。”
裕王点头:“这事本王知道。”
不仅知道,那眼线是谁他也知道,平日里,都是那眼线暗中上供银钱来支撑兵器打造的费用。
可谓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
“他如何了?”
肖镇长迟疑了一下才道:“他生母是东疆人的事本极其隐蔽,没人知晓,可不知为何那户部尚书的第五个女儿竟然也知道了这事,且反过来威胁我那眼线做事。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姑娘,竟然会知道如此秘辛,着实诡异得很。”
裕王的脸色顿时一沉,有杀意浮现。
肖镇长继而道:“在下不敢确定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但若是那人的身份曝光了,没了银子是其一,其二是怕会牵连到裕王殿下。”
第65章 都在改变
“在下不敢确定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但若是那人的身份曝光了,没了银子是其一,其二是怕会牵连到裕王殿下。”
裕王听了他的话,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深沉得可怕。
他多年筹谋,便是当初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流放皇陵的时候都能隐忍,现在决然不可能毁在那个丫头片子的手上。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裕王沉声问道。
肖镇长摇头:“肖某派人调查了,便是那人也暗中调查,但都一无所获,估计只有那女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裕王脸色阴鸷的道:“不管她是如何得罪,总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此女决不能留!”
肖镇长皱眉思索了片刻,随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这女子随行太后去了金月庵,而前两日,太子似乎也去了金月庵,裕王殿下何不如——”压低了声音,继而提议道:“一石二鸟。”
裕王转眸看向他,微微眯眸思索了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露出了几分阴恻恻的笑意,幽幽的道:“一石二鸟?不如一石三鸟。”
肖镇长略微一怔,不甚明白还有一鸟是从何而来。
“肖某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裕王笑意更深,附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眼神逐渐的阴险毒辣了起来。
——
云麗山的营地。
夜色已深,山间寒凉。比起在金月庵,此处听到的鸟兽声更加的清晰,就好像那些野兽的声音就在帐篷外似的。
温盈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紧紧地抱着软衾,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什么时辰,忽然帐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里边看得很是明显。
是男人的影子。
两声轻声的巴掌声传来,温盈连忙下了床,踩在地上的竹席上,几步快走到了帐篷门帘处,把从里边的环扣解开,忙把帘子解开。
门帘开了,门外的人也进了帐篷里边。
帐篷中有小桌几,桌几有茶水,也有小油灯。因灯火过亮,帐篷会有人影,所以小灯纱罩偏暗色,烛火勉强可视物,不会让人影映在帐篷上。
男人低头进了帐篷,温盈把帘子放下,转身看向来人,紧张的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不让夫君过来吗,怎还过来了?”
今日沈寒霁与她说晚上要过来,以掌声为号。温盈让他莫要过来,生怕被别人撞破,以为她在外偷人。
而且他们明明是正当的夫妻,如今却真的像是在偷情一般。
沈寒霁把头上的兜鍪取下,薄汗汗湿了他的墨发,有些发丝贴在了额头上。
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我过来时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