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消息时我还觉得是老天都在帮我,毫不犹豫就把一百万打到了消息末尾所留的银行账号上,然后便和刘青末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我俩一人找了个包,包里塞满了现金,跑的地方都是些敬老院和孤儿院,偶尔碰到过路的身有残疾的乞丐也会给他塞好几百块钱。
忙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用掉了十来万,就连刘青末都开始感慨,花钱竟也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儿。
照这么下去,赶在今晚前我俩也未必能用完剩下的三十来万,我就想干脆把这些钱也捐给红十字会,但刘青末却认为半途而废不是个好习惯,建议我按照原计划执行。
下午的时间里,我俩一起去了市里的各处医院,的确见到了不少看不起病的穷苦人,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花钱就是快,只不过帮了两个特别可怜的病人,剩下的三十来万就变成了十几万。
当我们找到第三个病人准备资助的时候,打开钱包却傻了眼,里面的钱不翼而飞,钱包底部还被人用刀划出条细小的口子。
妹的,竟是遭了贼了,连刘青末这只老狐狸都没能发现。
老刘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侮辱,拿着被划破的钱包闭上眼睛就开念念有词,过了不到一分钟便再次睁开了眼,拉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不得不说那小偷真够缺德,跑到医院这地方来作案,要是偷了别人的救命钱,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可能因此而丧生,也难怪刘青末会变得这么气急败坏。
出了医院大门,刘青末也不和我解释,掏出他的八卦罗盘,默念了阵咒语,然后一手指住里面的指针喝了声‘疾’,那指针便跟打了鸡血般转的飞快,隔了好久才停下,尖细的那头指向了马路对面的一个胡同。
“走,今天一定要让那几个小毛贼知道刘爷爷我的厉害。”
刘青末声色俱厉,歪着脑袋对我喝了一声当先大步流星的冲进了小巷,我当然是加快了速度赶紧去追,心里却在嘀咕,原来小偷还不止一个,我和刘青末俩人进去真的对付的了么?
这个念头很快便被我埋到了心里的某个角落,刘青末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嘴里还常念叨着什么‘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他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小巷不是一条直行的通道,而是类似于蜘蛛结的网,错综复杂。
借助指引方向的罗盘,连着拐了七八个弯后,刘青末才终于在一辆停在巷尾的黑色别克车旁停下了脚步。
别克车前排的车窗没关,架势室里有个叼着香烟,翘起双腿,长发披肩的干瘦男青年,男青年的旁边还放着个黑色的塑料包装袋,见到我们的瞬间,他就下意识的把那黑袋往自己的位置挪了一点,眼神也变得警惕。
“看什么看,拿着钱给爷爷滚远点。”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发青年从兜里摸出俩钢镚直接抛到了窗外,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两声脆响,这才意识到他怕是把刘青末当成了乞丐。
长发青年语气不善,扔完钢镚后直接把车窗往上摇,只见刘青末冷笑了声,忽然双臂交叠在一起又强行把玻璃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