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队的实习队员小张。”大胡子无所谓的说:“刚毕业没什么经验,每天就收拾收拾东西。”
这个小张看起来确实是个新人的样子,唯唯诺诺的。
我们没注意,都去看东西去了,小狐狸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看了两眼,没有能吃的,干脆出去透气去了。
我大致扫了一眼,一堆是瓶瓶罐罐,一堆是破布棉絮一样的东西堆在一起,据大胡子说是一些朽坏了的衣物什么的,他们还没整理出来。
宋朝是手工业高度发达的朝代,黄道婆就是宋人,发明了前所未有的多线纺织挑花工艺,我听说宋墓里的衣物也是宝贝。
但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却放在角落,反倒先清理别的,也是很奇怪的事儿。
这时候刘青末扯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过去了,道:“修子,看这个。”
我一看,这不是刚才那个实习生刷的那一堆牌子吗。
“这个咋了,这就是普通的牌子,又不是……”
我还没说完,看着那堆牌子楞了。
“你觉得这是普通的牌子?”
刘青末眉头紧锁:“你觉不觉得这个牌子那么熟悉。”
我当然熟悉,这些牌子刻的都是凶兽,镇墓兽之类的东西,重点是,这些刻法,跟我家传的佛牌张刻法简直一模一样!
我们家的牌子之所以生效,刻刀,佛牌,刻纹,缺一不行。
佛牌张的刻纹一脉单传,刻刀也是,佛牌好说,我都是进的货,刻刀能仿个八成,但是这刻纹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惊讶极了,难道这是佛牌张的其中一代传人?
大胡子还在一边傻呵呵的,听到我们说话,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诶,大师,这牌子不是跟你刻给我的牌子挺像的,难道是你先人?”
我心说我日你先人板板。
他可能也是猜到佛牌张的手段是家传的,但这话说的也踏马太不中听了。
“诶,那这牌子是不是也滴血了,可以看看能不能化验出dna,这可是个大发现……”大胡子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着,我和刘青末却没理他。
大胡子自讨个没趣,又看见了钟离,恐怕是觉得我们都爱答不理的,又跑去跟钟离套近乎:“小弟弟,你怎么这么小也过来啊,跟你爸爸来玩的吗。”
刘青末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放以前能当鬼吏爸爸他得吹半年,现在他只想把作死的大胡子弄死。
“这是我们的……小兄弟,别看人小,也是有家传手艺的。”
刘青末赶紧澄清。
大胡子有点尴尬的说:“啊,是吗,哈哈,没想到小兄弟这么小也有本事啊。”
钟离从那堆杂七杂八的衣物帛片前抬起头,纯黑的眼睛看了大胡子一眼,脸色玩味:“叔叔,晚上睡觉多垫两床被子,怪硌人的。”
说完他就走了,我们眼看着大胡子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和刘青末打了个眼色,没有多说,客套了两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