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孕酮过高的原因是内分泌紊乱,看来还是那次中毒遗留下的后遗症,景墨琅长叹一声,恨不能现在就将倪冰送进监狱。
简薇倒是淡定了许多,回握着他的手:“至少孩子没事就好,我受点罪不算什么?”
他深看她一眼,嗓音低沉地说道:“你受罪,我心疼。”
她咬唇,红了一张脸:“我回家好了,你去公司忙你的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即便她这么说,景墨琅还是执意送她回去,看到她进了别墅的大门,才放心离开。
车上,青牙又开始汇报最新的消息。
“巩凌那边什么情况?”
“刚他打过电话来,说回巩家了。”
“那对叔侄呢?”
“也在。”
“嘱咐他小心些。”
巩家。
果然,等简曜离去后,巩生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从简家赶了回来。刚到家,就和巩开讨论起来。
“叔父,我到了简家后,跟他们寒暄了一句,然后就问起,说咱们的人看到景墨琅从这边出去过,并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景川刚要说什么,被倪冰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们只是随便瞎扯,其他的并未多说。”
巩生说着,不忘为叔父倒了杯茶,一并端到他面前。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知道简曜来到我这里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巩生端起茶杯来,还未饮下,听叔父这么说,赶忙放下,随即问道:“他又是怎么说?”
“这个奸诈的小人竟然说景墨琅最近从未去过他们简家。”他冷笑了两声,“还说是要跟咱们诚心实意地合作,这一前一后的两种说法,不是拿咱们当猴子耍吗?”
说完,他重重地将茶杯摔在木桩桌上。
“叔父,这群人果然比对付巩陵还让人觉得恶心啊?”
“嗬,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那叔父您的意思是?”
“对付小人,自然有对付小人的办法。“
“这群人,合作刚开始,竟然就跟咱们耍心机,以后无论跟他们谈什么,咱们都要事后留一手,以防被他们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两人正谈论着,门外有人将门铃按响。
“不会是简曜又回来了吧?”
门被佣人打开,走进来的人,让两人都吃惊不少。
“巩陵?呵呵,你竟然敢来?”
“这里是我的祖宅,有什么不敢来的?”巩陵挑眉,不以为意。
“没想到,你有胆子,敢单刀赴会啊?”巩生从座椅上站起来,朝他一步步走近,“我跟叔父都以为,你看到我们就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呢?”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巩陵嗤笑一声,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没把你的景总拉上?”
“既然是家庭聚餐,我叫上人家一个外人算什么?”
“那你那位刚国门的小娇妻呢?怎么也不带过来,让叔父瞧一瞧?”
“这不,叔叔跟你也没见带家属的?我怎么就搞特殊呢?”
说话间,巩陵已经走到两人跟前,顺便拿起茶杯,也为自己斟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神态,完全不似以往,巩生有点猜测不透了,转脸看着一旁的叔叔。
“巩总为咱们设宴,不知道是去名门大酒店,还是其他地方啊?”
“既然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如何啊?”巩陵双手一拍,底下众人们已经齐聚一起,听了他的吩咐后,纷纷下去准备。
见他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巩生心里气得咬牙,转而看向叔父,见他一时也没想出怎么对付巩陵的计策,眼里一团火越烧越旺。
等到巩陵起身朝二楼走去后,他急忙坐到巩开身边,“叔父,您可不能允许他在您面前耍威风啊,您瞧瞧刚才他都得意成什么模样了?”
巩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倒是平静很多,“先看看动静,再做打算,你现在急也急不得。毕竟巩宅已经在他手里这么多年了,那群人不听他的难道还听你的?”
被一顿凶后,巩生立马老实了很多:“对了叔父,我想不通,巩陵怎么会跟景墨琅勾搭上的?”
“商人看利弊。”
“可眼下,他巩陵的公司就算再蒸蒸日上,也不够给华蓝提鞋的啊?”
“那就是有个利益的共通点了,只要咱们找到这其中的关键人物,一切也都好办了。”
“叔父说的对,不过我还听说巩陵对新婚妻子很是宠爱,而她似乎对自己的丈夫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做些文章?”
看着巩陵来回走动的身影,他恶狠狠地想着一切可以想到的下三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