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是来寻两位女士的,她们分别叫简薇和容菡,不知道先生您……”
“抱歉,你们找错人了。”不等对方说话,阳谦立马关门赶人。
“这位先生,有人已经明确告诉我们这两位女士就住在此处,还望您能配合一下。”
“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不住在这里,怎么,凭着你们有警官证就可以随意乱闯民宅了吗?”
不等他的话说完,简薇已经站了出来:“他们既然已经找上门了,想必是藏不住了。”
她走过来,面对眼前一遛色的警察们,毫不避讳地说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女士,今天开庭的控告倪卉一案,跟您和容菡女士有关,现在法庭上请你们出面证实一下,还望你们能配合?”
阳谦听了这话,立马把话抢了过去,“没有证人吗?为什么一定要薇薇出席?”
“受害人不得不出席的,还望您能理解。”
阳谦还要说什么,被简薇出手制止,“倪卉罪大恶极,不仅害过我母亲,更是害过我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她,我的孩子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如今她已经被告了,我不得不出席。”
“薇薇!”阳谦将她拉去一旁,小声地劝着她,“这次控告倪卉的无外乎是景墨琅等人,你好不容易从他身边逃脱开的,现在又要回去他身边了吗?”
“我只想报仇,儿女私情,暂时还不想去想这么多。”
“可是薇薇……”
“好了,别说了,我心已定,上路吧。”
一旁,阳谦还要说什么,被容菡劝下了,“学长,你不知道薇薇为了给她母亲报仇,让倪卉这种人受到她应有的报应,等了多少年了吗?”
“可是她这一去,务必会见到不该见的人啊!”
“你担心她一去回不来了吗?”
阳谦点头不语,神色很是慌张。
“如果她心里一直想着那个男人,即便她人在你身边,你也得不到她。如果她心里已经没了那个男人,即便她人回到他身边,你也不会失去她的。”
少见她说出这番有道理的话,阳谦长长地叹了一声,许久才默默吐出一句,“她想怎么做,都随她吧。我只要薇薇开心,就比什么都好。”
中区法院大厅里,简薇等一行人到时,几乎是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听闻她真的来了,景墨琅也忍不住回头看她,一双眼睛里满是热忱。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简薇依旧双眼直视着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即便如此,他依然激动地握紧了双拳,他的薇薇终于回来了,这一次他再不允许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法庭上,由于简薇的出席,一切进展非常顺利。眼看着简薇就在眼前,倪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再加上容菡脸上的那道疤,是最有利的铁证。
当她勇敢的面对着众人,将口罩从自己脸上摘下来时,她目光灼灼中似乎不曾出现过一丝自卑的畏惧。
一旁,简薇伸出手臂来,抱紧了她,这一刻,她觉得她们真的来得值了。
不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只是为好姐妹为自己当初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就值得她奔波千里,来见这辈子她最不愿再见到的仇人。
亲眼看到了她脸上的疤痕,盛黎再坐不住,从凳子上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而容菡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中一抹躲闪而过,抓着简薇的手指,不住地在收紧。
感受到她下意识里的动作后,简薇也扭头,看了过来。然而落入她眼中的,却是景墨琅一动不动盯着她看的双眼。
似是不会转动了一样,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恍若隔了千山万水。
她忙将目光收回,赶在盛黎走近,忙拉了容菡朝庭外走去。
盛黎见状,抢先一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容菡拉在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薇薇,你已经把容菡从我身边带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还给我了吧?”
一句话,让两个女人怔在原地。
就在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两人身上时,谁都没注意到被告席上,已经绝望的倪卉,一双眼睛突然烧红了一样。
她挣脱了警务人员的束缚,突然冲了出来,拿起旁边摆放着的花瓶,朝简薇重重地砸了过来。
“小贱人,都是你害的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都惊呼一声,简薇吓得忙护住自己的小腹而不是头部时,只听见哐当一声,花瓶就在她的头顶上,炸开了声响。
她抬手一点点朝上摸去,满手的血,吓得她忍不住呕吐起来。然而她并没有觉得疼痛,抬头,看到景墨琅正在她上方,替她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终于,失血过多,男人再站立不住,一个踉跄,重重地朝她压了过来。
“救护车!”
只觉喉咙间被什么东西哽咽着,她嘶吼不出来,听见耳边有人替她叫喊着。
盛黎也惊吓不少,忙扶起他来,朝门外跑去。无奈,景墨琅却死死地抱住着简薇,昏迷间也不肯松手。
“薇薇,你赶紧跟我一起去医院吧!”
他着急地恳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