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总?”景墨琅接到电话后,嘴角一抹不被发掘的笑意闪过,“您妻子的身体怎么样了?刚去看过了,看到你们夫妻两人相依相偎的画面,我没好意思打扰就回来了。”
“还没多谢景总,肯这么给我机会呢?”
“这说的什么话,您自己的妻子还需要外人给机会么?”他抽出矮脚桌上的一根雪茄,放在鼻尖嗅了嗅,“自己把握不好是自己的问题。”
“景总说的很对。”巩陵暗自恭维了一声后,回头瞥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小女人,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将她吵醒,暗自将声音放低,“好了,咱们长话短说。倪氏一事,你帮不帮我?”
“巩总想让我怎么帮?”
“那景总之前是打算怎么帮?”
“我能说我没有打算么?”不被他听见的冷哼一声后,景墨琅兀自说着,“毕竟对方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若是敢明目张胆的跟她对抗,岂不是要毁了我这辈子的名声了?”
“你所谓的母亲都敢把你坑成这样了,难得景总还有这么宽的心打算放她一马。”
“呵呵。”冷笑一声后,景墨琅转眼看到另一个手机上有盛黎的来电,瞬间湮灭了想要继续陪他周旋下去的心情了,“我自然是打算放她一马的。”
“哦?”巩陵眉间之色不明不暗地闪着,对于景墨琅这个人物,他的心境他竟有些不及了,“景总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我放过她,然而跟我合作的你,不要放过她。”
“哈哈……”巩陵刚要打算放声大笑,赶忙收住了嗓音,再次回身看了看身后有些微睁的女人,慌忙将声音低了又低,“那您打算让我怎么不要放过她呢?”
“巩总放心,不出五分钟,我的特助青牙会赶去您身边,他会交给你有关倪卉的把柄,至于该怎么去做,我想这一点就不用我再交给您了吧?”
“什么把柄?”
“她暗中指使他人撞上我朋友的女人,还间接让人毒杀我的妻子,再加上残害您夫人流产,这一宗宗的证据,我全都递交到您手里,至于怎么透漏给警方那边,就看您的了。而我这里只需要协助警方的调查,你,明白?”
不待对方回话,景墨琅直接收了线,转而打给了盛黎。
“怎么,找我有事?”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没别的事就不能打电话了么?”暗自翻着白眼后,盛黎继续问道:“你自己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倪卉那边有什么进展?”
听到他说的都是这样无边的话题,景墨琅有种想要收线的欲望,但是转眼一想,原来他是挂念着帮容菡报仇一事。
“你放心,这一次既然把窗户纸挑破了,就一定会捅出个大篓子来。”
盛黎不再答话,抬手问身边的助理要了只雪茄,夹在了指尖。
听得出他轻喘的一声叹息,景墨琅清了清嗓子,换了副口气,“怎么,最近身体不适,劳累过度了?”
“倒也不是。”他出口否决,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可一想到心中的烦闷除了说给景墨琅听,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听众了。
“感觉这样一天天地找下去,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累了?还是烦了?”
一句话直击他心底最脆弱的部分,他摇头否定,“不是,是有点怕了。”
听他说完,景墨琅没被他的负面情绪传染,倒是冷哼一声,笑了出来,“咱们盛少也有遇到难题的时候了?怎么以前不是经常在我面前保证,没有什么是你办不成的吗?”
被嘲笑一番后,盛黎也跟着苦笑起来,“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没再继续打趣,收了线后,盛黎转身吩咐着手下的人,“继续找。”
手下人答应着,走了出去。还不等走出房门,又被他给叫了回来。
之前找人的难度系数之所以大,是因为他们不敢将她们的信息公开,又不能张扬寻人启事,只能派人到各个城市搜寻,无疑增大了难度。
而眼下倪卉正被通缉中,倪冰忙着顾忌她女儿的事,他们放在这边的注意力应该会适当减少不少。
如此一来,何不暗地里让人拿着她们的照片四下悄声打探呢?成功几率肯定会提高很多。
这么想着,他吩咐了人去打印两人的照片。
而景墨琅跟盛黎通完电话后,又忙着处理景川勾结几大企业商的事宜。这几天除了晚上休息,他几乎再抽不出来时间容许他伤神了。
另一边,巩陵还在琢磨着景墨琅送上手的把柄究竟为何,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一声令下,他的助理走进来通报道:“巩总,有个华蓝的人说有要事见您。”
“快请!”
青牙从门外站立没多久就被请了进去,一旁小助理客气地询问他喝什么口味的咖啡,被他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