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她不知所错了。
“琅,我就是不想要他的孩子!我不爱他,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嘶吼间,眼泪已经落满她颈间。
沉默了良久,他才开了口,“小黛,你可知巩陵当初为了帮你们米氏集团重振起来,投资了多少吗?你可知为了你,他浪费掉他多少年的心血吗?不要以为这场婚姻中只有你单方面的付出,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比你难的多。”
“琅,你怎么可以帮他说话?”
“不是帮谁不帮谁,只是让你看清事实,不要觉得是巩陵在亏欠你。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能当作看不见,而我身为你们婚姻的局外人,只是客观地跟你陈述事实而已。”
“琅?你竟然说你是局外人?”她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心口的疼痛已然超过她的身体,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的感情中,他竟然说自己是局外人?
“我刚刚流产你不安慰我,还要说这些让我伤心难过的话!”
“小黛,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了解,我从来都不喜欢说别人爱听的话,事实是怎样我不想扭曲。”
“我恨你,我恨你们!”说完她挂掉了电话,将脸深深地埋进被窝里,哭得越发悲痛。
病房外,拎着水果的巩陵,听着房间里米小黛的叫喊,闭眼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脚踏进了房间,迎面突然一只玻璃杯直直地朝他砸了过来。
“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你!”
他没有躲开,玻璃杯砸中他额头,顿时鲜血横流。
见状,米小黛慌忙地掩着嘴,没有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指着他的伤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巩陵没有开口叫医生,面色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将手中的水果放在她床头后,抽出几张卫生纸来,默默地擦拭着流进眼角的血。
“如果你觉得只你自己一人流血不公平的话,我可以陪你。”
坐在她床边,他手中握着的手纸已经浸满了血。
愣了半天后,米小黛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他从身边推开,“你不要靠近我!我不要闻这么大的血腥味,你给我走开!”
被她使足了力气推攘,没有防备的巩陵差点一头撞在一旁的心电图仪器上。这一次,他在没有朝她走近,一个踉跄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临关上房门前,还不忘对屋里的女人嘱咐一声,“床头有营养餐和水果,你记得吃。”
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跟着的助理眼见他满脸是血,赶忙大呼医生,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勒令闭嘴。
刚要踏进电梯,突然又猛的回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让照顾她的医护人员务必看着她把营养餐吃了。”
“是的巩总。”助理忙答应着跑开了。
华蓝集团,刚处理完股东大会遗留下的各种问题,景墨琅动身打算去一趟海景别墅,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后,他将目光投出去很远,慢慢收回后,才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何事?”
淡漠的语言听着就让人心底一沉,可米小黛还是忍着心口的沉重,用近乎恳求地语言说着,“琅,我在医院,我突然好想你,你能来见见我么?”
“你丈夫没有陪着你么?我这个时候去,不太好吧?”
“他就只知道工作,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米小黛抽泣着,声音越说越沙哑,“我根本就不想见他,不想见这个曾经为了一己私欲把我,把我强行占有的男人!”
“你说什么?”他终于还是眉间一紧,心底一阵抽痛。
突然他眼前闪过简薇的脸,当初他也是强行占有了她,是不是她也像米小黛痛恨她丈夫一样痛恨着他呢?
一阵纠结后,终于他还是点下了头,“你先稳定好情绪,我立马就过去。”
说完,将手头上剩余的一些散事交由青牙处理后,抬脚迈出了办公室。
不等走进电梯,里面走出来一位让他没有预想到的人。
巩陵从电梯后大步迈出,承接着景墨琅注视的目光一步步朝他走进。不待回应他脸上的微笑,他直接开口问道:“景总一向是个大忙人,不知道眼下又要赶去哪里?”
景墨琅牵了牵嘴角,终是抬手做出着请的手势,回身朝办公室走去。
巩陵跟在后面,也跟着走进去后,随手将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带上。
景墨琅回身,对上他投视过来的目光,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要去哪里,巩总不会不知道。”
“我又不是景大总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连您的私事都知道呢?”
“私事?”他回味着这么个词,嘴角慢慢挑起,“巩总您来找我是为何事?”
“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才开口问的。”